翻滚的夜色并非阒寂的昨日,
床榻间交缠的躯体不复冰凉。
倾听孤僻的诗不合群的他们,
在此刻,与风声和解。
贺可祁背对着厉年站在卧室房门旁,两只手在背光的地方相互摩擦,像是在做魔术之前的准备工作。
厉年侧躺着欣赏风光,右手替自己缓释性爱运动后屁股的不适。
他抬起右手点点空气,夸张的呼出一口气,向着贺可祁方向。贺可祁听到他声音配合的歪一下身子。
厉年呼出几口气,贺可祁就跟着躲了几下,左右晃动。像是真的在躲避攻击。
厉年因着他的配合,玩儿的沉迷其中。
贺可祁背对着像是准备好了东西,就转身大步走向床边。
厉年看见人过来,也停下手中动作。平躺着,双手摊开,做一个迎风的挽留者。
“来吧,贺儿。”
贺可祁听到他的呼唤应了一声,眼睛一直紧盯着厉年,双手维持着自己的动作。
无数条黑慢慢儿的爬上厉年的肌肤,画笔的亲密触感挠在厉年左腹。
他叹出一口气,心中无数段句子想讲给贺可祁听。但又舍不得打断,作画的贺艺术家。
一向注意厉年情绪的贺可祁从落笔那刻封锁至远方戈壁,他畅想,游离。
他要去托斯卡纳,去田园,去寻找下一个米迦勒。
米迦勒也爱意大利吗,天使也爱人间吗。
他不知道,他在探寻。
在有厉年的空间里,探索未知。
在落下最后一笔时,他俯首称臣,在所画的被鲜花簇拥的乌菲齐的墙壁上印上一吻。
“文艺复兴的心脏种在佛罗伦萨,这是个神奇的地方,百花簇拥。我想去走一走。在22岁。”厉年听着贺可祁带有颤抖的嗓音,双手抚了上去,缓缓的替他顺气。
贺可祁抬起头,吸着灯光,投射在厉年光滑的身体。他虔诚的点了点在厉年左腹的画,轻声开口,“这儿,到我31岁都没能去看一看。”
厉年想说些什么,比如说告诉他时间还长,亦或问他打算多久去。但摇摇头,最终没说。
一个有能力的成年人在自己向往的地方种下愿望,只要他想去,就没人拦得住。
除了他自己。
22岁的愿望早就消逝,22岁的人也不复存在。
他张开手想抱着贺可祁。贺可祁见状拥了上去,把他抱了起来,在腰下垫了两个枕头。等厉年坐正后,他跪着弯弯腰,与厉年对视。
“你看看,喜欢吗。”
厉年低下头去触碰用黑色建成的乌菲齐,他点点建筑顶上挂着的小豹子模样的牌子,“这是原创吗?自己加上去的?”
贺可祁抚上他的手,“这是你。”
厉年感觉贺可祁身上的盾牌化了,全身的血液都发烫,摸上去相融。
他抱着贺可祁亲吻。
一吻完毕,贺可祁擦擦他的唇角。
“厉年,我的22岁,在你身上。”
22岁的愿望,在你的皮肤上,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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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个腿儿,真大爷的舒服。贺可祁,嗯,老子真快活。”他拍拍大床表达自己真的很快活,克制的呻吟变成急促的呼吸。
身下人让重点儿就重点儿,快点儿也不敢慢,但乐在其中。
贺可祁摸摸他的头,寻求安稳。
“那就,在31岁去看一场公演。”
贺可祁神情平淡,像是早就想好,亦或根本就没愿望这回事儿。
但本能使然,说的是事实,“贺可祁,第七十三天,彩虹更亮了。”
贺可祁勾勾嘴角,直起身子,抬起厉年的腿加速。
忙活的同时听到厉年在耳边的话语,“小叔,我也想吃你的。”
他透过叠影看身上的男人,抬手想去碰。断断续续的开口,思绪跟不上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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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顺应着开口,“小爷今儿个累了,你忙活完就伺候我睡吧。”
赶在厉年开口之前,贺可祁抓住他的手,待厉年看他,就对着厉年点头。
贺可祁带着诱惑发声,“太晚了,只能吃十秒。”
厉年踢踢他的屁股,“进。”
厉年听罢可算无语了,这人真是,性爱上还打折扣?
在性爱上两人时常抢着做主导,贺可祁是妥协的那一个,哪怕是做攻击也跟着指导走。
贺可祁点点头,分不出精力思考,他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