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人儿已经站了很久了,从她一张纸一张纸揉成团丢到地上开始他就一直在外面,或者说更早,只是待到所有人都离开他才敢走近她的窗口,他只是想看看她,哪怕她离开他只有半天的时间,不对是从她离开的那一刻,思念一直没有停过,他真的爱上她了吗?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何时这么容易爱上一个人。
听到惜儿叫着自己,心里一阵欣喜,惜儿也在念着他吗?是酒还没醒吗?见惜儿睡着了,竟然想进她的房间里看看她,门没有上闩卓言轻轻一推门被推开了,房间的灯还亮着,惜儿毫无形象的躺在床上,没有盖被子。卓言走近床边惜儿还是睡得那么安祥还是像婴儿一样,卓言忍不住抚摸着惜儿光洁的脸,不忍离开。
惜文睡梦中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脸上便动了动翻身侧着,脸在枕头上蹭了蹭。卓言突然害怕自己把惜儿弄醒了,如果她醒了,见着我坐在床前,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登徒子。卓言忙往帐侧一躲不敢动,避开惜儿能见的视线范围。
等了一会儿,没见惜儿醒来,便又走到惜儿床前,帮惜儿盖好被子,静静的看着她熟睡的脸不敢再碰她。转身准备离开见到一地纸团,一抹笑意浮现在脸上,弯腰捡起一张滩开半天没读懂,一声响从屋顶传来,卓言忙吹灭蜡烛,闪身出了房间,一只猫从屋顶跳下来,卓言松了一口气,便纵身上了屋顶一路飞回宣和酒楼。
卓言还在惜儿念着他的喜悦中,再滩开那张纸团反复的看着就是看不大懂,突然发现这张纸左起横着读就能懂通顺:“卓大哥:你好,我是林惜文。现在在尚书府遇到一件难事,娘说你能帮我。那个尚书让我嫁给他孙子,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他孙子,长得一副娘娘腔,还骂我是野丫头。爹是那个尚书的学生,又不敢反对,你一定要想办法帮帮我。
如果你能帮我不用嫁给那个淳于智昊”……
写到这里下面就没有了,卓言越读越开心反复读了好几遍,想到惜儿趴在桌上一边翻书一边写信的样子,就觉得可爱。惜儿一定是喜欢我的,遇到难事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我,她是希望我去提亲吗?如果不用嫁给淳于智昊,她是想说嫁给我吗?一定不可以让惜儿嫁给淳于智昊。
卓言把信叠得好好的塞进怀里,往俊清住的房间走去,不知道这小子酒醒了没?小二在走道里见着卓神医忙上前:“卓爷,你到哪儿去了,害得掌柜的好找。
“哦,喝多了出去吹吹风!让掌柜的别找了。”说着没再理会小二直接走到俊清的门前想让他明天陪他一起去提亲,正准备敲门进去,听到里边传来一阵男女欢爱的声音,不可能啊,俊清从不好女色的,更不可能让女子上他的床!难道这小子酒后乱性?或是有人在他房里的偷情?还是后者可能性比较大。
猛的一推开房门,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一对赤身的男女在一起纠缠,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停下动作转过头看向卓言,俊清和舞月!卓言来不急思考忙把门关上丢了一句:“干这事儿干嘛不闩门。”便快步离开,屋内的女子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赶紧用盐水洗洗眼睛,别长针眼。等明个儿一大早,再去跟俊清说吧,难得这小子开窍了。不对,那个人是舞月,宣红楼的舞月,她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可能会是舞月!以前陪俊清去过很多次宣红楼,不管舞月怎么讨好他,俊清对舞月都是冷冷淡淡的,怎么可能把舞月带到京城来?不可能!难道是舞月自己来的?老鸨会同意头牌私自出来?转念一想,他想到的这些,俊清一定也想到了,即然他接受了舞月也一定有他的道理,明天再问他吧!
卓言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手捂着胸口,那里有惜文的一封没写完的信。惜儿你等着我,明天卓大哥就去提亲,以后再也不会跟惜儿分开了。卓大哥会让惜儿幸福的,会带你去悠然谷,那个美丽的地方,那个我长大的地方。没有人再会逼惜儿做不愿做的事,没有人会再挟持你,没有人会让你再受伤。卓言好想就这样带着惜儿在悠然谷平平静静过一辈子,远离江湖,俊清的仇让他自己去报吧!
等俊清醒来已是巳时了,俊清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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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着仍有些痛的头,这是怎么了?昨天跟卓言一起喝酒来着。唉!自己何时也这么放纵了,怎么能让自己醉?这么些年来一直都保持着清醒,他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被人暗算,有些恨自己何时变成这样。卓言呢?还好吗?他昨天为什么也要喝醉?对,为一个女子,一个叫惜儿的女子,他是谁呢?林惜文!?
“爷,醒啦!”一个柳眉杏眼面若桃花的女子,笑盈盈的端着一盆水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