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居是岳书杨的住所,也是单人独居,整个别院里,除了丫鬟仆人,就只有他一个人,但周围有侍卫在把守着,门口站着的两名侍卫一看陆远之来了,立即施礼道“陆公子请进。”
面前摆着一只长方形漆盘,盘中装着一只酒壶,两只酒杯,岳书杨跪坐在角落的阴影之中,模糊了脸容神情,只隐约能瞧见修朗眉目的轮廓。
“岳公子当真是好兴致,都火烧眉毛了还临危不惧的,在下佩服。”陆远之急匆匆的进屋,看着岳书杨如此,不免有些发怒
岳书杨丢开手里的茶杯,挑眉看了一眼陆远之道“有事?”
“你为何不见我,你可知落书怀和我派去的刺客都供出我来了,且他们还抓了陈鹏,现在到处发榜要抓我了。”陆远之跪坐下来
岳书杨嘴角噙着笑,轻声道这纨绔子弟,还有些手段,我当真是小瞧了他,竟然查到流民头上去了
“不过又与我何干岳书杨转了转手里的茶杯,漫不经心道
陆远之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重重的按在墙上,肩胛骨与坚硬的墙面狠狠撞击,钻心的痛楚立即蔓延到四肢百骸。
“你要做什么?”身体痛得几乎僵硬,岳书杨冷淡的道。
因为痛楚,他额上迅速的涌出冷汗,一粒粒的汇聚滑落下来,可是他的神情却还是那么的散漫,眼色从容悠然,好像那身体与他全无关系“动粗不是你的性子,远之,不要丢了自己的风度。”
陆远之面无表情的凝视岳书杨片刻,才缓缓的松开手。他坐回原来的位置,拿起放在面前的酒壶,自己斟了杯酒,道“你这是何意,要舍弃我,难道你认为我不会供出你,毕竟这些事都是你安排做的?”
岳书杨轻笑一声道“你不会的。
陆远之沉默半晌,才慢慢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怎么样已经没关系了,我真心真意的问你,不报仇可以吗?”
岳书杨笑而不答。
陆远之低声道“我觉着你虽平常和我们一起饮酒作乐,可从来没觉着你真正的高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