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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舒推门进去,把一个手提袋放到桌上:巧克力、枫糖浆、冰箱贴。

贺霆东似乎没意料到儿子会这么孝顺自己,回来一趟还给自己带礼物,喜不自禁:言舒,你有心了。

姑姑给你的。贺言舒只是淡淡,不去看贺霆东。

贺霆东老了,虽然眉眼的风。流还在,但确实是生了不少细纹,头上也有零星几根白发。

岁月不会撒谎,也从不优待任何一个人,包括他从小一直想讨好的伟岸的父亲。

哦,念秋......你姑姑,她还好吗?贺霆东扯扯嘴角,掩饰尴尬。

她很好。贺言舒道。

噢,那就好,那就好。

姑姑的胃经常痛。纪沉鱼插话道,叔叔您要有空,可以给她打电话问问啊,接到亲哥哥的电话,她一定很感动。

纪先生。贺言舒的视线落在纪沉鱼身上,冰刀子一样,让纪沉鱼心里发毛。

这是我的家事,外人还是不要干涉比较好。

对不起,是我多嘴了。纪沉鱼低头,神情落寞。

言舒,纪先生也是好心,你这样说他就不合适了。贺霆东感觉到两人关系的僵硬,有意缓和,咱们还是谈项目吧。

嗯嗯!纪沉鱼如获大赦,贺叔叔,您可以直接叫我沉鱼的!

啊,好,好,沉鱼。贺霆东尴尬应道见面之前还对这富贵少爷有点忐忑,怎么没几句就这么亲热?

难道因为他这个儿子?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冷着脸的贺言舒。

谈起正事,纪沉鱼马上转变了作风这还是纪安吉教导有方,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工作时在商言商、谁的情面都不讲,私底下爱咋样咋样。

贺霆东听完全部,已经对面前的年轻男人完全改观。纪沉鱼对商机的敏锐性非比寻常,为达成某个效果,时常会拿出两个及以上的备用方案,最关键的是完全尊重医院方面的意愿,在金钱上也很大气。

大气是商人最难有的特质,很多人紧攥着手里那点利益不放,殊不知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让出的利益会以其他形式补回来,比如更融洽的工作关系、更可靠的商业伙伴、更长远的合作意向,都能带来翻倍的成果。

其实想跟贺霆东合作的科技产品公司有很多,现在医疗是热门产业,往后还会得到越来越多重视,社会的赞助、政府的扶持少不了,很多人都想分医疗这杯羹。

和纪沉鱼带来的同类产品也不是没有,但贺霆东都觉得公司不太靠谱,没有答应。

贺霆东的想法一直是这样的:相对于产品的功能、设计和理念,他更看中产品背后的那个公司,更确切的说是领导那个团队的人。

纪沉鱼是可靠的人,他来并不是夸夸其谈、说场面话和漂亮空话,而能看出来是做足了准备,且一定会坚持做成。而纪氏背后的财力、技术支持,也让贺霆东觉得稳妥。

我们的产品会以微型设备的形式展现,比如说市面上常见的项圈、手环,或者更适应美观要求的耳钉、戒指、胸针,再或者读数更准确、更贴近人体的栓剂,都可以的。纪沉鱼道。

这些我们倒没有什么意见,不过你刚刚说要让医院的病人都参与测试,这个恐怕还是要采取自愿原则。贺霆东道,我们就只有这一个诉求。

当然。即使在国外,也不会有人强制病人去做这些事。纪沉鱼道,我们会同病人签署自愿书,保护他们的隐私数据,对于配合测试的病人,我们还会发放一小笔奖励金,作为帮助我们的答谢。

既然你们考虑得这么周到,那我也没有其他想说的了。贺霆东道,看了眼贺言舒,言舒你呢?

我希望他们能确保仪器的安全性再投入测试,比如有害辐射之类的因素,必要的话,请先在员工内部测试几轮再开展临床测试。贺言舒道,如果内部测试缺人,我愿意效劳。

没问题的。不过言舒哥,栓剂你也愿意试吗?纪沉鱼眨眼,要放进那里的哦。

在座的都是医疗人士,自然知道栓剂是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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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用的。

当面直接就说了出来,也不知道是玩笑还是认真的,贺霆东听得咳嗽了几声,贺言舒也脸色一变:栓剂就,算了吧。

好吧。纪沉鱼状似遗憾道。

三人敲定之后,签了合同。纪沉鱼约贺言舒吃饭,贺言舒以要查阅资料为由婉拒了,纪沉鱼只好自己去吃。

临出办公室,贺霆东叫住了贺言舒,将一把银色的小钥匙递到他手上:没地方住的话,可以去那边住。

贺言舒推了回去:我不用,我住酒店挺好。

现在那个房子没人住,我叫人打扫干净了,你去就是。钥匙就这一把,没人去打扰你。贺霆东看穿贺言舒的顾虑。

有空的话,还是去看看你妈吧。贺霆东又道。

第35章与旧友重逢

贺言舒拿钥匙打开了门,推门进去,并没有意想中那样灰尘扑面。

室内光线很好,窗明几净,微风从窗子缝隙吹进来鼓动窗帘,空气中似乎还留存着几分清新剂的馨香。

这房子是言宴留给他的,临近s大,买在他上高中的时候。

他母亲做事就是这样,在他读初中的时候就买了重点高中附近的房子,读高中的时候又买了s大附近的房子。

别的孩子都得考了好几级才会拥有属于自己的钢琴,而贺言舒还没决定要学的时候母亲就将三脚钢琴摆到了家里。

她似乎从来没有考量过这些东西有用不上的可能性在她的认知里,贺言舒不可能考不上重点学校,她决定的课程贺言舒也绝不会违逆、必须学出名堂。

后来贺言舒考上了s大却很少过来住,选择和苑敬合租,而那架钢琴也从他考完专业十级后就落了灰,再也没有被翻开琴盖过。

这就是他反抗的方式。达到要求就停下,顺从又得过且过。

不过他最近在有意无意中,也开始体会到母亲带给他的别的东西,比如古典乐熏陶出的矜持气质、严格要求自我的过程里养成的好习惯,都在无形之中让他受益。

还有这套房子,好歹也成了他此时暂时落脚的地方。

他的母亲似乎并不像他记忆中那样强势无情,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在为他好,只是总是倨傲着不肯言明原因。

贺霆东说的话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响。其实他父母分开得并不难看,没有往常的争执谩骂,更没有为了财产面红耳赤,而是爽快的、利落的,只一个下午就办好了程序。

像是一团火,早就在漫长的年月里消磨完了,只剩下一盆灰,一吹就散。

言宴不再主动提起贺霆东,贺霆东对言宴倒还算念情,每每说起,总是言舒,你抽空去看看你妈妈。

贺言舒不答应也不拒绝,除了沉默,也不会有其他反应。

他外婆舒秀晴在他刚出国的时候就去世了,他回来了几天,就又飞了出去。对言蜜的电话从一周一次变成一月一次,到现在几乎不打,只逢年过节问候一下,关照关照生活。

他不恨他们,却也不想再和过去有牵扯。

就像贺念秋说的,他们只是想自在地过自己的生活而已。

简单地打扫了一下,贺言舒开始工作。今天听了纪沉鱼和他父亲的谈话,他赞同之余,还是觉得有些不够。

其实远程医疗能做的事还有很多,他决定整理一下在明天的会议上一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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