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扶瑶见着他出来了,也不提“考得如何”这些话来,只是笑眯眯的,与他一同回去。
貌似在考试结束前,还是不要询问他的比较好,否则会……影响心情?
而且她还是对少年的文采有些自信的。
果然到了发案,也就是考试结果揭晓的时候,李令玉的名字毫无悬念地出现在了考中学子的名字当中。
只不过却不是第一名,而是第二。
果然,是他在考试的时候分了神的缘故吗……少年的眼睛暗了暗。
不过他的目的也不在于每次都要得第一,而且要能做到那样也是极其之难的,运气和才华都不可或缺。
那个一直心中对他有芥蒂的青年倒是拿得了案首。
但扶瑶很高兴了,说要带他去清陵县城里生意最好的酒楼里去撮一顿。
“阿姐,离这次童试结束还有两次考试呢。”
县试完了之后是府试和院试,院试中了才是生员。
若接下来四月份的府试也顺利的话,才能够称为“童生”,童生身份才有资格参加三年两次的、由各省的学政主持的院试。
“我开心啊~你随阿姐来就是来,咱们就去春风楼!”
而四月份的三场府试,李令玉也果然没有令阿姐失望,一举夺得了案首,成为了一名童生。
能够一次就获得参加院试的机会,而且还是名列最前茅,这在清陵县里、特别是青山村中都成为了大家一阵子时间内茶余饭后的谈资。
更有些村民家长在见着李令玉时故意当着他的面训斥自家孩儿的,
“小王八羔子,你看看别人,再看看你,整天就知道皮,皮能皮出功名来吗?”
这让扶瑶和李令玉都有些哭笑不得。
扶瑶心想你骂他是小王八羔子那你岂不也是……额,不吐秽言,秽言不吐。
也难怪这些人都把少年当成了小神童,他年纪小,又天资聪颖,县试和府试这两场发挥得如此好,想来院试也是有很大的可能中的。
而多少读书人,不知寒窗苦多何许年,考了一次又一次才能通过最基本的县、府试成为童生,亦有不少的人,得到童生身份后,院试多次落第,直到白发苍苍仍称童生者大不乏人。
更不用说考上可以免徭役、见县官不跪,拥有一定社会地位的生员秀才了。
少年李令玉在自己的目标上前进了一步,而扶瑶嘛——
她想起了那个她在年前拔开的大葫芦。
那是师傅的遗物,一只她从见他时起就常背着的青色大葫芦,而在她的记忆里,似乎从未见师傅打开过它。
师傅死后,那只葫芦就供放在他的牌位旁。以前的“她”也试着打开过的,但也是奇了,那葫芦她无论用多大的力气也打不开。
师傅好像有一次和“她”略提过一句,这葫芦他用了些内力封住,要打开需得同样用深厚的内力才能拔开塞子。从前的李扶瑶也想过,会不会是她功力还不到家。所以在试了几次之后就放弃了。
但她在年前的时候无意中又去拔了一回,这次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打开了!
怎么回事?
没有了武功却能打开,内力在身上的时候却打不开,怪哉怪哉。
而那葫芦里也什么都无,只是底上静静地躺了一张字条。因为里面很干燥的缘故,所以保存得尚完好。
上面只提到了一个名字。
“法相?”女子把这名字念了出来。额……后面还有“秃驴”这两个字她就不念了。
“去找法相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