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铁匠铺那件事么?”阿雪问。
“对,就是这么回事。”
阿雪心道真个讨厌。
“你个小孩,这都是人之常情。”
“那也不好。”
刘哥叹了口气:“我要是能有些银钱,早离了这里,自个开个铺子卖吃的了,还叫在这受这脏气!可恨,就是没这钱,才至如此。”
“该到哪去弄钱呢?”阿雪低落落地问,刘哥站起来,轻松道:“又不是你的事,你到替我想,你且放心,这不过是些梦,想想便得了,还能当真?这钱还是要拿的,左右不过是被骂几句。”
刘哥歇了磨气的心思,狠话也放了,阿雪望了一会刘哥,又望了会乌糟糟的狼藉,便觉索然无味。
至了午后,管事的突然又来了后院,跟在一名仆役身后,点头哈腰状,打着千,一面说了四五次的请。阿雪注意到了,觉得眼熟,经刘哥提醒,才回想起来因是这人生面孔,从来没见过,导致那次阿雪误会了是外头来的官兵,要来捉陆照阳,一时慌乱跟着跑了,后来跟陆照阳闹了起来,就把这事起因给忘了。
“你自己跟人跑的,还不记得了?”
阿雪被他说得脸一红。
刘哥撇嘴:“瞧他献媚样,也不知嘴里那臭味有没有被闻到。我断定这肯定是新搬来镇上那家的。”
“什么那家?”
“你还不晓得?据说是都城来的贵人,觉得这风景好,便造了庄子,这好大一笔钱呢,果真跟咱们这小地方不同。”
都城——阿雪暗自思道,可不是陆照阳的故城么?不知这来的人家识不识得他?
刘哥奇道:“既是都城来的,到这来做什么,小小后厨难不成还有金山银山?”
他拉着阿雪说要瞧瞧去,在门口往里望,一只只竹筐抬了出来,厨娘擦着手,管事叫掀起上头盖着的盖子,那仆役只拿眼一撇,管事作眼神,这筐生鱼便被撤下了。
一连看了几框,都是不大满意,这仆役终于耐不住,颇有言辞:“这种鱼拿上来也敢叫新鲜?”
管事忙赔笑:“这的确是新鲜的。”
“哼!你个瞎了狗眼的,就这般的连咱们后院养的狗都不吃。”
“是是是。”管事的弯腰。
“就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