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阿雪趴在陆照阳肩上睡着了,始终晃晃荡荡的白白的意识,后来也容易被叫醒,他朝远处望去,到真让陆照阳说中,前面真有个村子在。
“怕吗?”陆照阳问。
阿雪稍稍点了点头说怕的,乍一到了这人烟聚集处,还真不知如何了,心里敲锣打鼓似的翻腾,可希望不要是个贼窝或是遇见什么坏人。
陆照阳笑起来,说不要怕,我在呢。
阿雪不言语,只是手上环得更紧了些罢了。
这村子稀疏排列,零散着十户人家,田里也荒,有只癞皮狗躺在那苟延喘气,见了陌生人也不叫,快死了似的。
因天晚得快了,陆照阳挑了户有灯的人家敲了门,过会门内出来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听见嘀咕说来了一次怎么又来了,谨慎地开了门缝,上下扫视了他二人一眼,冷冰冰地问:“谁?”
陆照阳说明来意,是过路人探亲,因幼弟腿脚不便,特来借个落脚地方歇息。
夫妇二人看了又看,紧紧盯着背上的阿雪,陆照阳又拿出两方路引,上头又有一县官印,这夫妇是好一阵看,才将信将疑将二人放了进来。
陆照阳作好要住柴房的准备,不料其中老妇却将他们引进一间略小的屋子中,里头家具床铺一应俱全,到跟有人住了一般,陆照阳留了几份心,老妇未作出叫人起疑的举动,只道你们便歇在这吧。
陆照阳道谢,又劳烦一根银针,一点酒,老妇说都有,一会便送了来,针是女红做活的,酒是家里酿的,放下后便退了出去。
他撕了包裹衣裳上的一块干净布料,又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模样,阿雪忙问要穿的,他说能穿,又将银针在火上烤了。
两相做好了,才脱了阿雪的鞋袜,小声道:“你躺着,会有些疼,忍忍。”
阿雪看了一眼针,和桌上一碗的酒,问要酒做什么。
待会挑破了要拿酒给你伤口清干净——会疼。
“那……那你能不能轻些。”
陆照阳笑笑,挑破前还说了句我要挑了,唬得阿雪抱紧了胳膊,埋进床褥中。
才一下,阿雪便疼得不行,缩着肩抖了几下,一会闷出了花花泪珠,是疼的才哭的,问好了没,陆照阳说忍忍,还要将挑破的血泡里的脓血放尽了,拿酒擦了才算好。
“那你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