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铎怔了怔,只好更紧密地搂住她瑟瑟发抖的身体。
他说:“没关系,没关系的,明天,后天,我们一起走……”
甄蓁只是拼命地点头:“嗯嗯嗯。我们一起走。”
于是,他们亲吻在一起。
事实证明啊,这男人的承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得上大树。
前脚儿说死也不分开,这还没打死谁呢,云铎就破誓了。
打扰了冗长亲吻的,不是肺活量不足,而是有人很礼貌地敲着他们的房门。
在这个台风肆虐的晦暗黎明,在这个滂沱暴雨费劲吧啦为有情人隔绝出的世外桃源,在这个天地一片混沌摆明了就是给阴阳交合腻腻歪歪这路臭不要脸的事儿单门儿预备的大好时机,偏偏就是有人这么不长眼!来砸人家小情人卧室的大门!
逆天背时,莫过如此!
曹琛怯生生的声音在门外抖抖地问:“我……我能进来么?”
云铎一拳砸在枕头上,良心丧于困地:“他为什么还没被雷劈死?”
甄蓁就是好性儿,也坐在那儿揉了半天太阳穴,才说出话来:“那个……你稍等……”
云铎瞠目:“等什么?找绳子勒死他吗?”
甄蓁面红耳赤推了他一把:“我穿衣服!”
云铎深呼吸:“对,我都气糊涂了。”
甄蓁一边儿捯饬一边儿想:你说这有的人吧,怎么混的?进屋敲门不敲门,屋里人都特别想打他。
五分钟后,云铎满面冬风地打开了大门,一脸杵倔横丧:“干嘛!”
门口,臊眉耷眼地站着一只曹琛老师,瞅着是挺可怜的:乱鸡窝的脑袋,抱着一床湿乎乎的被子,让后妈轰出来的小白菜儿什么样儿他什么样儿,曹老师企图寒暄:“啊,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云铎叹了口气:“合着您还能看出来?”
甄蓁都傻了:“曹琛,你都多大了,出门怎么还抱着被子?装可爱啊?”
曹琛灰头土脸地说:“你也不看看都下了多长时间的雨了?我那屋都快漏出筛子样儿了。就怕惹您二位心烦,这不是忍到天亮才敢敲门进来借宿,你们俩还这么挤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