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花嬷嬷也探头朝里间看了看。秦月曦猫儿一样的哼吟已到了尖细无声处,气息时继时续,身子绷出最妖娆的线,只待最后那弹指一拨,便要崩散、绽放。
撇撇嘴重新坐下,花嬷嬷低声嘟哝:「本就是天生媚骨,哪里还用我教。这幅浪荡样子,若让皇上见了,只怕能醉死在她身上。」
横竖这个时候,秦月曦也听不见什么,花嬷嬷想想又恶趣味的低笑了两声。
一时风平浪静,花嬷嬷候了半刻才进去挑起帐帘。
帐中扑面而来,尽是甜热绯靡的气息。秦月曦力竭,俯卧在皱成一团的锦褥上,周身粉红如才从汤池中捞出来一般,腰儿绵软娇娜,媚态横生。
「小姐,觉得怎么样?」花嬷嬷一边轻轻替秦月曦揉按舒缓着腰背,一边低声安慰:「小姐尚是处子,借不得外力,只能将就受些煎熬。」
已食髓知味,哪里算得煎熬。秦月曦微笑如迷,声哑似醉:「谢嬷嬷指点!」
此番一遭天上人间,秦月曦这才领悟了先前花嬷嬷为何耻笑她说「以色事人」,原来这竟是世间最悦人悦己的欢乐事。而花嬷嬷嘱咐教她谨记的那些媚态,她也一一融会、施展其中。各种妙不可言,还真没辜负花嬷嬷一番苦心!
「看来小姐都已领悟了…以小姐天资,盛宠指日可待,奴婢也尽可以放心离去。」花嬷嬷盛赞一番,将手中玉盒搁在秦月曦枕边:「此物乃宫中秘制,老奴统共也只得了些许,如今赠与小姐。可涂抹,可香熏,慎服用!否则…」
前头那些奉迎,都是要撇开干系的场面话,秦月曦也不多想,只是惦记着最后一句,问:「否则怎样,嬷嬷不妨直言。」
花嬷嬷孩子似的吃吃一笑:「否则,小姐未来的夫婿可就要受累了呗,不然以小姐这样的娇贵人,可要丢掉半条命去。」
话说得极隐晦,已亲身体验过的秦月曦,自然明白里头的意思。顺着花嬷嬷的说法,想着日后,裕王殿下那样英伟俊美如谪仙之人,会日日搂了自己恣意怜爱,秦月曦眼中越发笑意浓重,软倒在枕上,连骨头都快要化为一汪水。
整整一月还多,花嬷嬷满载而回,二房母女也心满意足。
窦老太太见严氏特意请了宫中的教引嬷嬷,知道她多半是把希望都转投到了女儿身上。虽然心里总是有些惴惴不安,但是想想这样,总比看着两个媳妇针尖麦芒的斗起来好,窦老太太便没有格外干涉。
如今听说花嬷嬷已经授完规矩离去,二房一切如常,窦老太太彻底松了一口气。
同样觉得莫名其妙的,还有浅夕。
刚丢了中馈之权的严氏,就靠给女儿在宫里请了个教引嬷嬷来,然后就一门心思扑在女儿身上,不吵不闹,心平气和了?
可直到今天花嬷嬷人也走了,府里也还是什么事都没发生,着实让她诧异。洛氏如今大权在握,西大院儿就算防得再严实,有些什么异动,她们也绝不会像从前那样无知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