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胧勉强找着台阶下,默默地跟进药庐,轻声解释道:「这几日府中事多,一直不曾脱开身。」
「是啊,夫人贵人事忙,自然不会如莫某一般日日翘首盼望,常常到了子时,还一人枯坐在这药庐之中。」严若儒背身闷语。
「公子…」秦月胧微微失了心跳。
自嘲一笑,转身包好药包,搁在秦月胧面前,严若儒瞧也不瞧她,冷言道:「夫人的药好了,里头有莫某写好的药方,夫人以后按方抓药便是,也不必再为难前来。」
气红了脸,秦月胧到底是名门嫡女出身,哪里受得了这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当即一赌气,抓了药包就要转身出去。
手腕被一把抓住,秦月胧未及回头便听见身后严若儒蛊惑般沉哑的声音:「别走,在下是太难受,才会这般口不择言,你,莫怪我…」
到底心软,秦月胧缓缓回头:「公子可是身子不适?」
幽邃的眸黑沉沉地望定秦月胧,严若儒一脸恍惚:「若相思是疾,那在下一定就是病了。」
秦月胧脸上一红,不禁低了头:「公子是郎中,何不自己开个方子。」
严若儒却拽紧了她的手:「相思之疾,唯爱可医。」
第199章红杏出墙
小鹿撞怀一般的心跳,秦月胧两颊红烫,春心欲醉,全然不觉手已被严若儒抓握掌中揉捏摩挲。
侵身将秦月胧笼罩在自己的气息之下,严若儒早无耐心。
正如老骆所言,老骆一死只可拖延一时,不拘是惠帝、还是慕容琰,若是缓过劲来,还要在严家的问题上纠缠,他身份曝露是早晚的事。
东都繁华,皇城里的权势令人向往,甚至连侯府少夫人、深宫宠妃都这样娇媚多情,他怎么舍得这么快就死…
更何况他这表妹还是裕王那位夕妃的嫡姐,比他更容易接近裕王。到时候他略施巧计,一定可以闹得裕王无暇顾及深究严家。
「胧儿,你可知我这些日子等你等得多苦,日日担心你会忧思郁结,只恨那日放你走,不曾好好开解。」将秦月胧的手按在心口上,严若儒深情款款。
甜蜜羞涩,秦月胧仰头奇怪:「公子如何知晓妾的闺名?」
「若有心,自可知晓。」哑声俯首,不待秦月胧回答,严若儒便噙住了那张被口脂洇染得红滟的唇。
耳边嗡鸣,秦月胧回过神来挣扎推拒,却被严若儒推在墙上,欺身拥吻。
双眸睁得老大,眼前的男子面如冠玉笼烟,眉似远山含翠,笔直的鼻梁秀挺峭立,舌尖带了药香与她勾缠,滋味清苦,仿若尝到了他的相思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