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妃此人真的太邪门儿了,皇后死时,她还酝酿着想要设法一并将之除去,哪知不几日,就听说了她与秦月澜同时有孕的消息。
那一刻,她真的要嫉妒疯了!!
凭什么啊,她千辛万苦才能得孕,末了还保不住。悦仙宫里,却一次两胎!
这二人凑在一处,不动声色,就站住了大宫的半边天。连儒郎这么冷静的人,都忍不住在她宫中发了狂,连配了好几味落胎药,想要通过安瑞下手。
结果人还没来得及去接触,一场后宫整肃,又于无声处接踵而来,声势浩浩,往日藏污纳垢的大宫,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
一时间,气象大变,阖宫嫔御都成了郁妃的眼睛,交织成网,相互牵制。她为了保住自己的华宫,吓得连装了十来日的病,日日在宫里猛熬煮药汤子,弄的药气冲天,生怕浅夕折腾到她的宫里来。
现在,除了她华宫里的老人,外头的宫人,一个都不敢信。想在宫中做些手脚,更是比登天还难!儒郎也发愁的很,这样的情形,莫说去害郁妃,只怕连怡嫔的裙角都还没碰到,郁妃就察觉了…
蛰伏多日,思来想去,还是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惠帝身上。
柔妃也认了命,收起了从前的厌嫌之心,做小伏低,讨好服侍惠帝。惠帝到底还念着几分程心若,对柔妃另眼相看,与宫中其他诸妃不同。
各人各怀心思,不觉间,就到了华宫。
依旧精巧秀丽的宫殿,惠帝却只觉得昏昏欲睡。
宫人簇拥,二人踏进寝殿,一股香暖的热气就熏熏而来。
「怎么这么热!」惠帝忍不住退了一步。
「皇上忘了,臣妾身子畏寒啊!」所以才早早穿了短袄,柔妃眼神凄楚,也不脱斗篷,朝殿内吩咐道:「还不快帮皇上宽衣?」
训练有素的四艳婢,就从屏风后转出来,单薄的锦缎裹身,每一处凹凸起伏都纤毫毕现。
围着惠帝,两人站着宽衣,两人跪着解玉带荷包…女孩子们都年轻而发育成熟,惠帝只需垂眸就可见满眼春光。
跪在他脚边的女孩子就格外丰腴,微开的领口,可见里头大片雪玉山岚,注意到惠帝在看自己,女孩子抬头抿嘴一笑,梨涡隐现。
纯美的东西总是让人心情好,伸手在她圆苹果一样的脸上捏了捏,饱满而嫩滑,惠帝满意的笑了。
待惠帝单着了中衣坐去榻上,若隐若现的珠帘里,就飘出一缕箫声。
一个身着彩衣的女孩子半遮了面容,脚下行云流水,如乘驾了箫声一般,拂云袖月而来,翩翩作舞。
如今阖宫节俭,也就是柔妃自己还养着几个歌姬,可以在夜深无人时,悄悄借了悠悠笙箫,缓歌慢舞。
惠帝微微闭上眼,哪怕只是片刻,他也想暂时逃离那些教他头疼欲裂的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