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慕容瞻上位,为他培植力量,将他送到没人可以伤害他的位置秦鸿谦眼中迸出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决心!
「老臣都知道了,娘娘只管安心养好身子,其他的事,都交给老臣去做。」
点点头,秦月澜脸上闪过纠结。
根本不必把话讲透,秦鸿谦眼中的精光,已经说明他做了怎样的决定。可是秦月澜却隐隐心疼着还在襁褓之中懵懂无知的儿子…出生在皇族,就是这样身不由己。
好在有浅夕的开导和保证,她多少有几分宽慰。
「相爷,另一桩事…」
仿佛疲惫无力,秦月澜气若游丝,秦鸿谦要躬身附耳过去,才能勉强听见她说什么。
「这,这…此话当真!」
一席话听罢,秦鸿谦已是骇然。
秦月澜坚定的点头:「千真万确!相爷务必早作打算,免得有人妄生谋权篡政之心。」
夜风清凉。
从桐花殿出来,走了老远,秦鸿谦还是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惠帝这次昏迷不醒竟然中风了,而且之前圣体违和,是因为下体生了恶疮,还连带数名采女,都染上此恶疾,包括庄娥。
怪不得庄娥会行刺,再柔弱的女子,接连经受国破家亡的打击,还被惠帝恶意临幸,早晚都是要发疯的!只不过庄娥用了一种更激烈的方式…如此说来,太子岂非是被惠帝间接害死的?这样一个昏君,当年他怎么就看走了眼,竟一路将他送上九五之尊的宝座?
秦鸿谦心里乱到了极点。
步辇上,浅夕看着他魂不守舍、神情懊恼,就知秦月澜已经将诸多真相一一告知。
放眼大燕,除了那几个跳梁小丑一般的奸佞之臣,秦鸿谦是惠帝最大的支持者和拥趸。连他都放弃的话,那么就是釜底抽薪、改天换地的时候到了!
淡然一笑,浅夕欠身关切道:「老丞相还在担心那桩案子么?正好本宫要去传太后懿旨,老丞相不如一道前去!」
说着,眼角示意张轶珍。
张轶珍立刻心领神会,这是贵妃娘娘要寻机给秦相解释啊!
当即上前一把拉了秦鸿谦衣袖,张轶珍抬步就走:「秦相,这案子下官还真是没底,乘着今晚,你再好生审一审那妖医,看看下官可还有什么疏漏之处…」
秦鸿谦本来就对严若儒疑心重重,事关皇嗣血脉,他哪里还顾得什么避嫌。张轶珍一通扯拽央告,他顺势就同行而去。
月光洒落下来,照在浅夕皎皎如玉兰般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