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本想给诸葛端云也看过,可王爷大人却翻身看书去,冷着脸不理她。宁阳忍着笑看了他两眼,便定下了那姚氏给儿子做了奶娘,并叫她回去收拾东西,晚上便搬来王府。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用过晚膳后等到奶娘带着姚氏来把孩子抱走,宁阳有些不舍地看着儿子被抱出屋,诸葛端云却是把屋里的丫头们都遣了下去。
宁阳坐在暖炕的被褥上,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夫妻二人分离了大半年,如今总算能同房,她也知道诸葛端云忍得辛苦,心里也不免有些愧疚。
只是,这愧疚的心情在半个多时辰后便彻底地在宁阳的心里烟消云散。
外头刚打过一更,屋里灯烛昏黄,帐幔里男女早就汗湿了身子,锦被只略微遮掩着,女子发丝湿湿地贴在脸侧脖颈旁边,低喘着无力道:“夫君……我、我不……”
男子从她小腹间抬起眼来,眸子在帐幔里亮得吓人,唇边一抹危险邪肆的笑意,伸出大手在她满布红痕的胸前捏了捏,笑道:“不成。王妃这些日子心情甚好,今夜怎能不好好回报本王?”
宁阳无力地嗯了一声,脸儿酡红,眼儿朦胧,脑袋里快要空白一片,心里却是悔青了肠子。早知道王爷大人这般记仇,她才不惹他……如今也就不会这般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了。
她模样映在诸葛端云眼里,只觉得难言的诱惑,他眼底滑过一抹阴郁之色,在她腰间一阵肆虐,惹得她声声低吟。
“以后还敢不敢指使为夫做事了?”诸葛端云眯起眼来,嗓音低沉沙哑。
宁阳脱力般地低喘着,觉得摇头都是件费力的事。诸葛端云似乎很满意她的模样,有些粗糙的手掌抚着她细滑的腿儿,慢慢分开,缓缓进入她的湿滑。
许久未曾行房,这一刻叫两人不禁都有些战栗,诸葛端云眸色暗沉,侵略的气息拂着身下女子的耳畔,低哑说道:“求为夫的话,便可快些结束……何如?”
宁阳只觉得身上似有千百只小虫在咬,小腹紧紧痉挛着,声声诉着渴求。她真的无法坚持太久,只是心里对王爷大人喜欢玩这般小孩子的游戏觉得有些好笑。她知道她万万不能笑出来,于是只能拼命忍住,咬着唇儿,垂下眼眸,拼尽气力低声道:“……求夫君……”
她的声音低吟里带着喘息,帐幔的暗色柔光里那般地诱人。诸葛端云暗沉的目光锁着她,唇角却慢慢带起邪肆的笑意,在她耳边低哑道:“还有气力求饶,看来本王还得努力些才是。”
宁阳连咦一声的力气都没了,只是瞪着眼儿,呆愣间微微蹙着眉头,似乎想要哀嚎。只是没一会儿,这哀嚎便化作了声声低吟喘息,他的气息仍是那般侵略,只是在她身上奔驰的动作却是那般的轻柔,这与他的性子相去甚远,宁阳的唇边慢慢化开柔美的笑意,她知道,定是他得了御医的嘱咐,怕伤着她……
宁阳咬着唇,很快便不能再想其他,屋里渐渐出了娇喘低吟,再无其他声响……
而此时院子里,几个丫头趴在窗下,红着脸正蹲着墙角,奶娘过来拧着耳朵把她们一个个都赶去旁边的耳房,关上房门时几个丫头齐声笑了起来,姚氏守着炭火盆子坐在椅子里哄着诸葛昱入睡,奶娘则小声斥道:“你们几个丫头!姑娘家的学人家听房,也不知害臊!当心嫁不出去!”丫头们平日里被她训斥惯了,也不放在心上,只拿了帕子掩着嘴笑作一团。奶娘见说不听她们,不由开了房门往暖阁瞧了一眼,院子里头似乎真能听见低低的娇吟。奶娘老脸一红,忙又关上了门。
宁阳这晚当真是脱了气力,直到次日傍晚才起身。羞愧间不免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她便不这么早给儿子挑奶娘了。若是儿子在,定会吵着吃奶,哪里能由得王爷大人这般折腾?
起身之时,丫头们提了热水进屋服侍她沐浴,期间除了被笑得恨不得躲起来以外,倒是从良儿那里听见今早帝都街上便贴了皇榜诏书,上面对端亲王爷忠君为国之举大加褒奖,如今街上到处可听见百姓赞扬的话,以前的谣言彻底无人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