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多少该为自己辩解几句?”
算计、强迫、出逃、挑衅,或许还应该加上自己给她招惹的麻烦……她对自己的“罪行”了如指掌。事实上,当听到“算账”两个字时,心底竟然生出了种怪异的解脱感,就像一个背负巨额欠款的人突然被减免了债务一样。
但她还是决定垂死挣扎一下。
万沁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略微仰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个,我算计你完全是工作需要,我接任务的时候也不知道会对上你们。所以……”
张敛晴看自家主子笑得灿烂,心中越发忐忑,还是没敢继续说下去。
“说完了?”
“完了……吧。”
“工作中确实应该不徇私情,从这点来说,你做的确实没错。所以……”万沁微笑着撩起张敛晴鬓边的长发别到耳后,轻柔地摩挲光滑的脸颊:“宝贝,你想知道我会怎么对待战俘吗?”
小动物怔忪地看着饲主,缩着脖子就想往后躲,可刚挪开几厘米,屁股就疼的跟被扔进油锅爆炒过一样。
“又想逃?”万沁嗤笑一声,故意把“又”字咬得很重。
“没有……”
伸出的手空滞在原处,轻轻勾了勾手指。大猫瑟缩了一下,还是把脸移了回去,讨好地蹭着对方的手指。
“乖。”
话音刚落,张敛晴眼前一黑,耳边炸开清脆的拍击声,比皮带的声音还要响亮。痛感总是迟滞的,当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从木凳上跌落,像个被丢弃的玩偶一样重重摔在地毯上。
始作俑者并未因动物的狼狈而降下慈悲,反倒冷厉地命令她回归臣服姿态。
左颊在短暂的失血泛白之后迅速变红,显现出一个清晰的手掌印,张敛晴撑着地跪起来,身子摇晃了几下才勉强把眩晕感压下去。
“疼吗?”万沁将双腿迭放到一侧肩膀上,作战靴轻轻蹭着通红的脸颊。
“好疼啊~”
张敛晴嘟嘴,从头到脚都写满了“委屈”两个字,晶亮的液体迅速在眼眶中聚集,从决口的堤堰涌出,顺着脸颊一路滑到自家主子脚上。
脸上挂满泪痕,嘴角渗出血丝,发丝凌乱的散在鬓边和额前……这么样一个女人,到底哪里吸引人呢?是这张让人一看就想征服、蹂躏的脸,还是那种随性中透着认真,把生命视如珍宝,又视作游戏的态度?
“别装。”万沁被逗笑了,却并不准备安慰受了委屈的动物,反倒用靴尖挑起狮子的下巴,半是调侃半是威胁地问:“还有什么想要辩解的?”
不敢有不敢有,略~
狮子收回舌头,抬眼就看见自家主子正盯着她阴恻恻地笑,那表情看起来要多惊悚有多惊悚,就像是动画片里吃小孩的妖怪拿着刀叉等待开餐。
咋,还想吃人咋的?
万沁的视线顺着张敛晴的嘴唇向下,最终停留在靴面上,幽幽地叹了口气:“脏了。”
张敛晴愣怔片刻,随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上位者。
出于需求,她可以短暂的接受“奴隶”或者“宠物”这些身份,但即使在游戏中,她也必须确认对方始终将自己视作平等的人,而非真正的奴仆、动物或是一件物品。
目光碰撞不过是片刻之间。内敛的金牛拧亮台灯,将眉眼间的坦荡与温柔毫无保留地展示给她。
这只金牛惯擅欺骗,一个动作、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眼神,都能表达出千百般含义。跪着的人犹疑一会儿,最终还是闭了闭眼,把脸凑向靴面,伸出舌头试探性的碰了碰。
押宝在这个人身上,就算输了,她也认。
这个人不喜欢她把自己当筹码,那就悄悄的,最后赌一次。
不要被她发现。
一旦选择信任,很多曾经抵触的事情就会变得自然。
靴子是崭新的,甚至没来得及粘上灰尘,所谓“脏”,不过是眼泪滴落的水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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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敛晴略显生涩地舔舐着,因跪伏动作而高翘的臀随动作起伏上下摇曳,像极了一只正在求欢的大猫。
万沁眼睛一眯,喉咙上下耸动,深呼吸了几次总算冷静下来。
她想操她。但还不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