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梢一挑,轻笑着说:少儿不宜。
宣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我的一等马上就要因为你没了,五千块钱,岑柏言不等宣兆说完,转脸看着花臂男,认真地说,我很不开心。
花臂男不以为意:所以呢?
所以,岑柏言谦虚一笑,您可能要忍耐一下。
花臂男还没反应过来,凌厉的拳风迅速迎面袭来,岑柏言一拳砸在他脸上,花臂男没想到一个十几岁少年手劲儿这么大,生生被打的倒退几步。
你也配在我这儿拿乔?岑柏言揪着他的衣领,你他妈老几啊?
酒吧二楼,龚叔的身影隐没在黑暗里,安静注视着下面发生的这一切。
直到岑柏言出手了,花臂男一伙人和陈威他们扭打在了一起,他才侧头对着耳麦吩咐:可以了,去吧。
干嘛干嘛!酒吧保安姗姗来迟,谁在这儿闹事!
第4章滴滴司机
美女们,由于未成年人被勾\引不符合核心价值观,所以设定做了相应更改。岑柏言由17岁改为18岁,由高中生改为大一学生;宣兆由大学生改为研究生,依旧是年下~
不知道是谁报的警,一窝人三下五除二全给打包派出所去了。
操!真够背的!陈威骂骂咧咧,好好的庆功宴,给庆到局子里了!
不许说话!值班民警冷着脸喝斥道,让你动了吗?蹲好了!手抱头!
陈威敢怒不敢言,靠着墙角蹲下了。
二十来个人挤在一间小屋子里,岑柏言他们蹲一排,大花臂那帮人蹲在对面墙根,宣兆由于身体原因得到了特别优待分配了一个小马扎给他坐着。
岑柏言转头看了看这小瘸子,先前酒吧里那灯光五颜六色一通乱闪,这会儿2000瓦白炽灯照着,他可算看清了宣兆长什么样子。
皮肤非常白,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脸部线条柔缓,在灯光下显得细腻又柔和;眼尾微微上挑,和蝎子尾巴似的;被红酒打湿的衬衣半干不干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单薄的身体线条。
他坐在小小的折叠马扎伤也不显得局促,左腿由于不便弯曲而伸展着,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半阖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乌黑的睫毛因此下垂,在白皙的眼睑上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岑柏言心念一动,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念头
长成这样儿,打眼得很,比小姑娘还漂亮,怪不得那大花臂要招惹他。
宣兆此时忽然掀起眼皮,眼底浮起一丝不明显的笑意,悄声歪了歪头,对岑柏言悄声说:看什么呢?
岑柏言立即把头一扭,随后又觉得自己这行为有够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于是顿了顿又把头扭回来,理直气壮地盯着宣兆看:看你要给钱是吧?哎我就不给,这儿是派出所,有本事你找警察主持公道去。
宣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害你丢了五千块奖学金,你随便看吧。
岑柏言拿眼角斜视宣兆:你这脸还挺值钱。
宣兆面不改色地看回去,似笑非笑地自嘲道:没听刚才那个人说吗,我这种的,值封顶价,一晚上八千。
岑柏言当然不会以为一晚上指的是聊一晚上天或者单纯喝一晚上酒,他眉心一皱,对男人和男人间的这种事有种生理性反感,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对面正在被问话的大花臂嚷嚷:是那瘸子勾/引我,还冲我抛媚眼,我肯定以为他对我有意思啊,就摸了他一下呗。警官,摸男人屁|股也犯法啊?
岑柏言闻言操了一声,站起身指着花臂男:你放屁!
蹲下!民警瞪了他一眼。
警官,你看到了吧,这瘸子是个有主的,这男的就是他相好,花臂男那么大个块头,缩在墙角委委屈屈的,嗓门倒是一点没减小,他们这是合起伙儿来碰瓷!先让这瘸子勾|引我,然后一帮人来找我麻烦。一个瘸子,在酒吧那种地儿卖酒,能是什么好东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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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闻言,果然露出了一丝狐疑的神色,转身问宣兆:你这腿怎么回事,这样多久了?你都这样了还去酒吧打工?
车祸,十多年了,生活所迫,宣兆非常平静,抬眼望向民警,警官,哪条法律规定有腿疾就不能在酒吧干活?因为我有生理缺陷,所以我就不是好东西么?
岑柏言听了这话目光微闪,陈威嬉皮笑脸地怼了一句:警官,我前几天打球把小拇指折了,我也有残疾,那我也不是好东西了?
那民警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妥,连忙转开话题,抬手一指蹲在宣兆身边的岑柏言,问道:这男的是你男朋友吗?
男朋友?宣兆语速很慢,像是把这三个字含在嘴里反复回味了一番似的,接着说,他只是个小朋友。
他是咬文嚼字的高手,分明只是一字之差,偏偏被他说出了些不可言明的感觉来。
男朋友?小朋友?
岑柏言默念了一遍这两个称呼,神情微微有异,总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了,恰好那民警问他怎么回事,他摊了摊手:见义勇为呗。
把你见义勇为的前因后果详细说说。民警说。
他,岑柏言抬起下巴一指大花臂,接着又指向宣兆,骚扰他。我,一个普普通通正直勇敢的大学生,路见不平拔酒瓶相助。
操!老子头都被你开了个洞!大花臂吼道,警官,你看他一根毛都没掉,就知道是他打的我,我根本没动手啊!
岑柏言笑的表面谦虚,实则非常不要脸地回答道:由于实力相距太大,不小心演变成了我单方面的碾压。
宣兆扑哧一声轻笑出声,陈威他们几个则一点面子不给,哄堂大笑。
都严肃点!民警呵斥了句,你说说,骚扰行为到底属不属实?还有斗殴到底怎么回事?
属实,宣兆保持着那个斯斯文文的坐姿,嘴角还带着笑意,斗殴变成单方面碾压的行为,也属实。
岑柏言对着民警眉梢一挑,一脸你看吧我没说错吧的表情,民警心累地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欠揍!
好在两边都没受什么要紧伤,大花臂被岑柏言揍了个鼻青脸肿,但他自知理亏在先,民警说要去酒吧调监控,他立即反口说算了算了,大家年轻人闹着玩,别上纲上线,最后带着一众小弟灰溜溜跑了。
岑柏言他们系辅导员穿着拖鞋,骂骂咧咧地来派出所领人。
陈威直起背,伸了个懒腰:总算站起来了,我又是那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岑柏言也抻了抻胳膊,他人高腿长,蹲了小一个钟头,这会儿浑身难受,还没舒展开呢,衣角忽然被人一扯。
宣兆仰起脸,看着岑柏言说:劳驾,能再路见不平一下吗?
岑柏言双手抱臂:你当我是见义勇为专业户呢?
宣兆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左膝:腿麻了,站不起来。
你不挺能耐的吗?刚才还管天管地管着不让人喝酒,岑柏言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这会儿怎么站都站不起来了?
宣兆愣了两秒,紧接着弯着眼睛笑了起来:还记仇呢?
他这么笑的时候嘴唇边的淡色疤痕显现出来,半个小拇指甲盖大小,和个梨涡似的。
麻烦。岑柏言立即挪开眼神,朝宣兆伸出一只手,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