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秦嶂在大婚之前也在熙王府中住过一段时间,所以虽然已经许久不曾来过这里,倒也不算陌生,直接带着楚越溪找到了当初住的屋子,原本伺候在那里的下人已经所剩不多,见这两人突然回来都纷纷吓了一跳。
“去烧点热水送过来,我和秦将军回来的事情不许声张。”
楚越溪朝着下人简单地吩咐了两句,而秦嶂则把手里头拎着的东西一一放下,并没有打开。
他四下环视了一圈,目光柔和,有些怀念,似乎是想起了当初自己狼狈不堪的那些日子,那时候楚越溪便是强行把自己抱到了这里,从此之后,他果然没让自己再受过一点委屈。
“怎么了?”
楚越溪伸了个懒腰,只觉得坐了这么些时日的马车腰酸背痛,倒不如骑马来的痛快,只不过他身体娇气,若不是之前因为着急追上秦嶂,估计也受不了风餐露宿的苦。
秦嶂笑了笑,拉着他趴到了一旁的软塌上,给他轻轻地按着腰,楚越溪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倒是心安理得地受着这人伺候自己,若不是变成了人没了后面的物件,他现在都想甩甩尾巴。
想到自己已经没了尾巴,楚越溪不着痕迹地在自己屁股后摸了一把,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没怎么,就是想起刚碰见你时候的情景了,那时候殿下可威风的很,哪像现在天天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秦嶂自然看见了他的小动作,目光从那挺翘的弧度上移过,不禁失笑,手掌不自觉的就往下移动了几分。
楚越溪察觉到了他的异动,冷笑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将他的手按住。
“本王现在这副模样还不是拜你所赐,秦将军,你若是像之前那般乖巧可人,本王自然会继续生龙活虎。”
秦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俯下身子贴着楚越溪的侧脸蹭了两下,见他一直躲着自己,手臂上微微用力,直接把他提了起来,放在了自己腿上,整个搂在怀里。
“殿下莫要冤枉臣,这次可是你自己扑过来的。”
楚越溪满脸通红,忿忿地推着他,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你还敢框我!上次喝醉了酒,后来我在自己身上看见了满身的红印子,你不提这事,我就当是被虫子咬的,那这次呢?咬我的虫子都跟到西北大营去了?!你一次两次的趁火打劫还没完没了了?我不吭声,你就真当我傻?”
秦嶂被他吼的一怔,随即抿了抿唇,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乖乖地点下头。
“嗯,是我的错,下次我注意些,殿下再扑过来的时候,我一定躲开。”
“你!”
楚越溪气的瞪圆了眼睛,以前倒是没发现,自家养的这人竟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看着像个汤圆又白又软,可肚子里填的却都是黑馅!
哪怕他再扛不住美色,也顶不住天天腰疼的爬不起床,偏偏秦嶂在床上疯起来的时候又特别喜欢搞一些让人难为情的花样儿,这还真让他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