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初御因顺毛,“反正他俩现在也见不上面,我姐要在G市住到开学呢。你呢,就好好在家里待着,要不然你住姑那儿去吧,我姐这一走,姑又是一个人了——哎放下放下,那个是生的,锅里有煮好的。”
“你姐出来了?”初际旻听到动静,“让她接,你忙你的去。”
“得嘞,”初御因搞自己的红烧肉去了,临走冲项祖曼眨眨眼。
诶,知道,这是又被周神惹了呗。
项祖曼无奈,他又不待见周自恒,又偏要跟周自恒凑一块儿聊她,越聊越看对方不顺眼,一代大哥心理年龄到底是三岁还是五岁啊。
“喂?哥,”项祖曼窝在沙发里,“爸不见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我啊,我每天去所里找他呗,看他哪天松口。”
初际旻温柔的一面几乎全给她了,“不见就不见吧,他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儿,只要你好好的……”他几不可闻地叹息了声,换了话题,“副高之前不是请你准备一个校庆节目吗,你不去了?”
“校庆在九月份呢,还早,”项祖曼说,“我高中最头疼背诵了,尤其是《离骚》,又臭又长——我给他们准备一个屈原招魂的舞台剧吧!”
“好,”初际旻拉长了尾音哄她,又自顾自笑了,“我还以为你要给大家表演一个小项飞刀呢,想着怎么推了这事儿。”
“小象脚掌那么笨重怎么飞刀啊,”项祖曼手里揪着毛毯,“小初飞刀。”
“小初不飞刀,小厨做饭,”初御因端着红烧肉出来了,冲着听筒喊,“哥!不聊了!你自己记得吃饭!别忘了去看看姑!”
“那你去太后那儿蹭饭吧,”项祖曼一见红烧肉眼睛都绿了,忙不迭先动筷子,含糊道,“不说啦!我吃肉啦!拜拜!”
“御因看着点儿,”初际旻蹙眉,“让你姐吃几块就行了,要不然胃疼。”
听筒那边随便应了声就成了盲音,初际旻勾了勾唇,余光却瞥到身后站着的人。
周自恒单手插兜,不知道听了多久。
初际旻打了个止步的手势,“记着,Dior是哥给你买的,跟项祖曼没关系。”
然后大步流星地给周自恒留了个潇洒的背影。
周自恒笑着摇摇头,哎。
幼不幼稚。
要是没有那些飞来横祸……周自恒笑过了心里又有点酸,这一家人真的为禁毒事业付出太多了。
项祖曼果然每天去戒毒所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