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扔给了一句:“好自为之”就走了。
这一次,他是空手而来,满载而归。
他收走了所有的残余的红酒。
这让我颇不满意。
我这个人,最讨厌半途而废,于是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掌心吹吹灰,继续把那个保镖哥哥给逼到角落,扒了上衣画了一张写生。
没想到他还是个懂艺术的保镖,接下来的几天他就成了我的灵魂伙伴还有肉体伙伴——他成了我的免费模特,没事就喜欢缠着我让我给他画各种姿势的写生。
还要给我展示他的搓衣板腹肌。
当我从别的保镖嘴里得知他是个基佬以后,我吓得鸡皮疙瘩抖了两抖。
一般来说,别墅里的保镖哥哥除了那个基佬哥哥,是没人愿意跟我玩儿的,听说他们都怕麻烦。
我不就是个小麻烦精么。
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没有电话不能和外界联系的日子真的很无聊。
有时心情好我就翻出来yellow色片片在客厅里津津有味的看着,时不时的和基佬哥哥探讨一下女主的身材,以及研究一下如何才能练就女主那样的翘臀和美胸。
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黑着脸满屋子抓保镖哥哥给我看腹肌,否则就打火机烧腿毛。
有的时候是我追着他们满屋子跑,有的时候是因为我太作死了保镖哥哥们忍无可忍的要抓住我暴打一顿,才吓得我抱头鼠窜。
还好我跑得快,锁门锁的快,否则就真的要被抓住暴打成猪头了。
就这么每天浑浑噩噩的和一群黑衣保镖们每天相依为命的过了整整一周,我还是没有等到秦漠来找我。
也没有听到白玉斐说什么秦家在找我的话。
那就只有两个可能:
我已经成了一枚废子,秦家不愿意再在我身上花费太多精力;
要么就是,白玉斐这个老狐狸,把我藏得太深了。
因为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哪儿。
房间里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保镖哥哥们也对此绝口不提。
我也想凭借着自己的努力逃出去,奈何敌人太强大。
那一个加强连的保镖也不是好玩儿的,要是真打起来,他们能揍得我亲妈都不认识我。
我的胸口中的,已经不是浊气了,而是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秦漠再不来救我,我就真的要在这个鬼地方,和一群保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了。
想想就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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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窗外凉风习习,吹动了窗台上的窗帘,附近邻居办party的巨大音响声也随着夜风渗透了一点点进来。
我听见了房门轻微的响声,有人推门而入。
他的动作轻悄,身体只带动了一点点空气。
接着,他缓缓走到了我的床前,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如同索命的无常,又如同暗夜间吸血的鬼魅,就站在我的床头定定的看着我。
或许他在思考从哪一个部位下手我才不会挣扎得那么激烈。
他在我的床头站定,空气也随之凝滞。
终于,他缓缓弯下腰,低下身子,吸食人精气的薄唇缓缓靠近我。
我闭着眼没说话,只是抽出了枕头下的东西,贴在了我的脸上。
锋利的寒光一闪,冰凉的刀贴在我的脸颊上,而刀的另一面,就紧紧贴在白懿梁的薄唇上。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白懿梁的唇一定会在刀上,因为,这是我前几天在厨房里的那一排窄面刀里挑到的一把非常具有中国特色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