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斐脸上有微不可闻的不自在,但是他比白懿梁还别扭,坐定了就不会中途离开餐桌。
终于,乐于助人的我还是忍不住的替白玉斐说出了他的困扰并且好言安慰他。
“小叔,小斐斐放歪了您就回房间调整一下吧,您这样憋着,我看着也替您难受。”
白玉斐拿着调羹的手顿住了,手腕也僵了僵。
他阴沉着脸朝我看过来,我软绵绵的接过他锐利的眼神,又补了一句刀:“没有关系的,您不用害羞,这本来就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您放心,我都懂的。”
一旁的白懿梁笑的直不起腰来了。
白玉斐看着我这样,气的“哼”的一声丢了调羹转身上了楼。
我心情很好的看着白玉斐上楼去调整小斐斐了,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继续喝着皮蛋瘦肉粥。
“欢欢,”白懿梁见白玉斐已经上楼了,不由得开口同我说说话,毕竟这几天我一直都是懒得搭理他,“你是不是说话一直都样?”
“那样?”我继续埋头同碗里的皮蛋瘦肉粥奋战,头都不抬一下,事实上,我是懒得看白懿梁。
“这么直接?”白懿梁沉吟了一下以后给了我一个比较能让我接受的词。
“直接?还有呢?我总觉得你话还没有说完。”我端过一旁的可乐,探寻的看着白懿梁。
“还有黄暴,还有不守妇道。”白懿梁看着我手里的可乐,皱了皱眉:“你就不能活的健康点?”
“骚年,”我继续喝了一口可乐:“大清早就亡了,你还想着复国呢?守不守妇道,这个东西,得看人的。再说了,我活的挺健康的。”我给了白懿梁一个看智障的眼神,依旧我行我素的喝着我的可乐。
时不时的喝一勺粥。
皮蛋瘦肉粥配着可乐,味道简直绝了。
“受妇道还得看人?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听说,还是说你觉得,妇道这个东西,有的人可以收有的人就可以不必守了?”
白懿梁蹙眉问我,这个小狐狸的思想太过陈旧,他也太过固执,我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有的事情。
这孩子估计戏本看多了,以为这世上所有的风月都是一眼万年。
“那不是。我不是说别人我是说我自己,”细细密密的气泡在玻璃杯里欢快的翻腾,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好像也是在很欢快的翻腾:“对别人我肯定不会恪守妇道,但是对秦漠,我还是可以的。”
白懿梁好像一直都不会发怒,这一次,他好像眉眼间微微有了怒意,我看到他的神态,就不对劲。
“你非得这么和我对着干?非得这么惹怒我?”
“别说对着干,这太容易惹人瞎想啦,我还不想和你那么熟。事实上不是我想和你对着干,是你一直都不让舒坦。”
我看着餐桌中间那一束尤带着晨露的香槟色玫瑰,透过那一束玫瑰花,坐在我对面的白懿梁,他清秀的俊容在花间明灭。
“其实你不喜欢玫瑰花你不需要这样将就的,你摆出来我也不会开心,不能吃不能喝的,有什么意思。”我轻轻说着,怅然若失。
我忽然又想到了几天前秦漠向我求婚的那一天晚上的那一束火红的玫瑰。
明亮,炙热,带有着不到尽头不罢休的炙热。
我心里“咯噔”一下,花是秦漠硬塞给我的,我还没有来得及答应他的求婚呢!
万一回去了他不认账怎么办?
我握了握手指,感受到了手指间的坚硬,我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还有戒指,他不会跑的。
不过秦漠这个坑货,怎么还没有来找我啊。
这两个狐狸越来越不好对付,也不知道秦漠能不能早日救我出去。
我一边头疼不已的思考,一边想着有什么办法能够搞到一个手机或者制造什么麻烦趁乱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