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的错觉吧?
吝池面容坦荡,毫无所觉似的,开口时语气里满满的担忧,“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咳咳,我没事,不用太担心,现在其实你可以放开我了的。”柏酒放弃暗示。
“好吧,你没事就好。”耳边的声音低沉悦耳,仿佛还夹杂着那么一丢丢的失落。
柏酒再次依靠自己的力量踩在实地上,终于后知后觉地发觉,周围有点过于安静了。
抬眼望去,众人心照不宣地快速移开目光,然后一副看房顶,看地板,就是没在看你的模样。
这欲盖弥彰的气氛,真是更加让人尴尬。
“哇,小酒儿你怎么了?”覃意表达完不满以后,又回头想起了他的好朋友。
柏酒极力忽视那道一直落在身上的灼热视线,第一次如此感谢覃意的及时出现。
他若无其事地活动了一下腿脚,“没事啊,就有点没站稳。”
“那就好,喂,说好的大餐呢?”
覃意绕着吝池转了一圈,眉头一挑,发现事情并不如他意。
吝池被他晃得烦躁,“就你这态度还想吃大餐呢,你怎么不去陪伴孤独的太阳呢?”
柏酒十分怀疑,覃意认识全世界的人。
“那难道你就有当哥的样子了?连顿饭都不给我吃还指望我怎么对你啊。”覃意暗搓搓观察吝池表情,随时准备开溜。
不料吝池下一个动作却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狗头,而且笑得满面春风,简直要闪瞎人眼。
“逗你玩呢,苏秘书马上就来,一会儿你就可以享受你的大餐了。”
覃意一时有些受宠若惊,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时,手已经叛变了。
吝池一个冷不防被覃意的手附上了额头,眼角余光看到柏酒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原本打算向后退的腿生生止了步。
他满脸慈爱的注视着自家傻弟弟,一边嘴角疯狂上扬,眼睛里暗潮涌动,覃意立马撒开了自己胆大妄为私自犯事的爪子。
“嘿嘿嘿,如果我说,我只是帮你擦汗你信吗?”
信你个鬼哦。
“当然信了,我知道你平时还是非常关心我的身体健康的,对吧?”绝对温柔可亲,没有一丝杀气。
覃意:妈妈呀,这个人好可怕,我再也不敢了!
柏酒的角度看不到两人的眼神交锋,只感觉覃意像是一秒变成了虚张声势的小白兔。
“好了,你不是要吃大餐吗?你的大餐到了。”钟乔一胳膊撸过了瑟瑟发抖的小白兔,末了还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吝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