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黎似乎升起怒火了。
没有笑容,甚至没有表情,一直看着她。
林康苑终于明白,吴黎生气的是这一整件事。
她惊诧地回视,腹诽倒是早说呀。
不过,他现在是不是在觉得她轻浮言语放荡吴黎眼神确实很不悦的样子。
唉,晚节不保。
她在这样的目光下渐渐低头。
身侧,吴黎呼吸一起一伏,像在极力忍耐。
周围静得可怕。
突然,林康苑灵光一闪,偷梁换柱倒打一耙,道,“我没想到,原来你不愿意陪我练油画。本来,你长得好看气势又足,最适合入画的。不过既然如此,是我此举冒昧了,望宽宥。”
吴黎一滞,平息几下。
“如果、是为了练画,我当然,乐意奉陪。”他说得咬牙切齿,明显一眼看破。
林康苑心呼出错招了,忙推拒道,“不必麻烦你了,不说你本就事务繁忙,何况我的画具都留在广东,一时半会也取不过来。”
吴黎:“如此。”
第一次面对吴黎的怒火,林康苑虽自认无所畏惧,但仍心有戚戚,望一眼楼上,听到周婶和小马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她转移话题,“我们去看看你房间收拾好没有。”
吴黎道好。
但林康苑还是感受到了持续的冷气,特别是进入为吴黎准备的房间后。他拉下脸来还是很恐怖的。
她也很无奈。
周婶见他们俩上来,指着床解释说,“这床长六尺,先生个子高,只怕得委屈些。”
林康苑想着活络气氛,转头调侃地瞟吴黎,结果他面无表情,估计是习以为常。
留下她一个人摆着灿烂的笑脸。
林康苑心累。
“那个,”林康苑干硬道,“你看看还有哪里不合适的,我们给你再换上。”
吴黎:“不用。”
周婶一脸荣幸,以为吴黎是夸她办事得力。
深知真相的林康苑奴颜婢膝,“你满意就好。”
……更冷了。
证据就是,冷风一直在她身边吹啊吹,甚至吹起她额角碎发,呼她一脸。
不对,吹起头发
林康苑一惊,寻找冷风源头。然后她看到了窗右角的那块玻璃,裂开的缝隙张牙舞爪,碎玻璃倒映着陆离的暖光,还破了一个小口子。
林康苑诧异,拉过周婶问,“那块玻璃破了”她指过去。
周婶回忆一下,“会不会是前几天,小姐你扔石头砸冰凌,给砸破了”
林康苑不信,她准头万里挑一。况且吴黎正看着她呢,就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