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信誓旦旦。
林康苑心虚,“也有可能它本来就是破的。”
“小姐你怎么不承认!”周婶指责。
林康苑瞪着她,周婶慢慢撇开头,违心道,“小姐说得对。”
“砸冰凌”吴黎突然开口。
林康苑立刻转头解释,“就,一时新奇,毕竟广东没有大雪。”
吴黎又不说话了。
看来气还没消。
林康苑仰着脖子思考,床小了,窗户也破了,根本不能住了。
她瞄一眼吴黎,在想怎么跟他说,毕竟开口留宿的是她,现在窗户破了的魁首也是她,偏偏又没有空房间了。
她一瞬间想把小马的房间搞过来给吴黎住,让小马跟周婶挤一挤。她及时放弃了这个念头。
“那个,阿黎,这个房间现在住不了人了,要不然,”她纠结一下,更加小声,“你睡楼下沙发我把壁炉烧一晚上,绝不会冷到你。”
林康苑本就心虚,见吴黎一语不发出门下楼,就在想他会不会气更大了。正好这时周婶咋呼道,“那怎么行,沙发怎么是先生能睡的!”
这句话瞬间打消了林康苑的主意,她赶紧跟上吴黎,跟着他边下楼边说,“你睡我房间吧,我来睡沙发。”
她几乎要哭求了,“您别介。”
最后吴黎当然没同意,林康苑不好意思自己上楼睡觉,跟吴黎面对面在沙发上坐着,吴黎低头看报,她看着他,两人都不说话。
这会儿,周婶和小马都被她赶去睡觉了。
寂寞冷啊。
林康苑拢拢外套,俯身给壁炉添煤,自娱自乐地小声哼哼,“打牌呀,我出一对王炸。”
她转过身坐回来,吴黎已经抬头看着她了,突然道,“好。”
林康苑心一咯噔,怎么就“好”了,接下来是不是要痛心疾首地谴责她
她虚着声音问,“好,什么”
吴黎瞥她一眼,把报纸放回茶几上,“打牌。”
“哦哦哦好的。”林康苑赶紧应声,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双手呈给吴黎。
吴黎拆开包装,在她面前炫技一般地“哗啦啦”洗过牌,然后用与洗牌技术相匹敌的打牌技术,完虐林康苑。
林康苑输到毫无斗志,伟大地想着,只要能让吴黎心情好起来,这都是值得的,而且效果明显还不错儿。
昏昏欲睡之际,林康苑脑海里飘过一条又一条的念头,顽强地撑着她清醒——
今夜,不让他入睡
没房间
陪他打牌尽兴
……
林康苑脑袋往下一掉。
第二天早上,林康苑睡醒,揉揉眼爬起来,脑子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在床上睡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