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喜盛缩了缩头,只觉得陈庭玉这话有点不太对味儿。
“张潜是把好刀,别便宜了柔然的老骨头。”陈庭玉没与她再说什么,迎上了门外的川九。
“走,引我见见你家郎君。”
川九没弄清楚陈庭玉是谁,不过见陈庭玉与喜盛如此亲昵,点了点头:“好嘞!”
“...”喜盛看着陈庭玉离开,在贵妃榻上蜷起双腿,迷糊的挠了挠耳垂。
她当然知道张潜是把好刀,不然她也不必与张潜走的这般近。
可这跟柔然可汗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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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潜在宫中与喜盛分别后,去了趟上京大营,便回了六公主府。
喜盛刺杀的事情还未查明,这几日大理寺那边会松懈一点,给那暗中之人可乘之机,所以张潜这几日大抵都不会去那大理寺。
张潜将云影给了公主府小厮,如往日一般回了偏殿,正要叫川九,便发现川九并不在偏殿。
“张大人。”川九不在偏殿,可偏殿门前此时却立着个中年妇人。
那妇人一身棕色襦裙,眉目慈蔼,正是喜盛身边的人。
往日她有事寻自己,都是诗音来,亦或是让川九传话,这回来了诗音,张潜觉出事情有些不同寻常。
他正色打量诗画,忽的见诗画身后还跟着两个女子,一红一白,一个妖艳一个清丽,却都是姿容优异的美人儿。
“姑姑这是何意?”张潜蹙了蹙眉。
他往日不是出府办事,便是埋头于书案间,就算是喜盛,身边也不会用这般模样的侍女伺候。
“这是公主托老奴送到大人跟前头伺候的,犒劳大人这几日奔波辛苦。”诗画到底是老人,对上那冷面的男人也丝毫不显局促。
“云守,云戒,快拜见张大人。”
诗画话音刚落,云守云戒两人便上前,毕恭毕敬的朝张潜福了福身:“拜见大人。”
张潜看着那两道盈盈身影,只觉得脑海中一阵嗡鸣。
云守,云戒,这名字起的倒是妙计。
守戒,这不明着敲打他么?
只是喜盛连个狎字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竟还晓得寻两个娘子来犒劳他,真是煞费苦心。
诗画既然是顶着她名头来的,便是明晃晃的告诉他只能接受,想到这儿,张潜嗤笑声:“公主有心,臣便谢过诗画姑姑了。”
说罢,张潜便甩袖,迈出了偏殿。
张潜乃是裴昀的义子,纵然从前在卑微,如今已是赫赫有名的指挥使。
可男人么,都一个样,脸上崩的再冷,心里也难免会去想女人。
现在看着不顺眼,放身边久了,谁能不动心思呢?
张潜既然要了这两个人,诗画也不愁往后的事,瞥了眼云守云戒:“平日你们就在府里干些杂事,夜间到偏院伺候指挥使,不许在晃悠到公主面前,也不许声张自己身份,谁要是漏了,就割了谁的舌头。”
“是,姑姑放心。”云守云戒道。
“那位可是裴公的义子,在圣上跟前做事,你们两人要是伺候好了,好处少不了。”诗画见着两个没精打采的,又补上句。
“姑姑放心,我们一定成事。”云守是个性子机灵的,忙应了句。
张潜出了偏殿,要去寻川九交代些要务,远远便见川九身边跟着一人,身姿挺拔,玉面无暇。
“哟,指挥使。”陈庭玉一眼就认出了张潜那身官服,作势朝张潜拱手。
“二皇子怎么到此来了?”张潜见到那吊儿郎当的少年,眉角一颤。
“谁想来似的,还不是父皇那没良心的棉夹袄,叫人宠的无法无天了。”
“她爱吃荔枝,全上京的荔枝就都要被她抢过去,一点道理都不讲。”陈庭玉搭上张潜的肩膀,一副幽怨的模样。
“那二皇子吃着了?”张潜听着陈庭玉的话,唇畔弯了弯。
她却是不讲理,自己说自己是小花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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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说就要被咬。
“吃着了我还在这儿跟你抱怨啊?”一提这事,陈庭玉就生气:“你倒是行,每日在那祖宗眼皮子底下过活,不容易着呢吧?”
“…”张潜听着陈庭玉满口抱怨,也不知道回什么好,木愣的点了点头。
“怎么着,她跟你好啊。”陈庭玉隐隐觉出了张潜似乎不认可,伸手打了下他的肩。
“六公主好哄。”张潜顿了顿。
也不是好哄,张潜压根也没觉着喜盛有什么不好,毕竟是个公主,有点小脾气很正常。
爱吃,年纪小的都爱吃,实在没有陈庭玉说的那么不好。
“出息。”陈庭玉一听这话,忽的笑了声。
张潜这哪是跟喜盛好,这分明是被摄的三魂只剩下七魄了。
他就说,喜盛她除了跟宋淮山不配,和谁都能搭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