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费力。
阮斐陪元宝玩了一个下午,现在正在陈兰诺家。
两人组队刷游戏副本,因为心不在焉,阮斐没少送人头,别说其他队友,连陈兰诺都看不下去了。
将阮斐手机夺走,陈兰诺哼道:“我说阮斐,你重色轻友就算了,还为色坑友,这就不对了。”
阮斐:……
“你干脆给裴渡之打个电话呗,问他究竟有什么重要事情,要不我帮你打给他?”
阮斐摇摇头。
陈兰诺气道:“你说他也真是的,你生日诶,居然敢鸽你?这简直是最渣的男友行为之一,扣分扣分,必须给他扣多点分。”
阮斐怏怏的:“他肯定是被事情耽搁。”
陈兰诺:“比如?”
阮斐:……
比如什么呢?
阮斐竟想象不出,裴渡之一直有给她传简讯,应当没有太大的事情发生。
是工作吗?
平日他都不曾这样,难道今天他真的连见她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吗?
阮斐是信裴渡之的,可不知为何,她还是会不安,还是会生气。
无论怎么在心底替他找理由找借口,都不能抚平她消极的情绪。
“我想洗个澡。”
“你去吧,我再打两轮游戏。”
进浴室前,阮斐最后看了眼毫无动静的手机,将它留在床上,没有带走。
十点左右,沉浸游戏的陈兰诺突然被手机铃声吓了个哆嗦。
陈兰诺哎呀一声,纠结两秒,匆匆跑到床边,拿起阮斐的手机。
居然是裴渡之?!
“阮斐,阮斐……”水声淅沥,陈兰诺喊了两声无果,干脆解锁接听电话,“阮斐在浴室,那个,不如等她出来后你再给她打电话?”
……
暮色浓郁,像被泼了墨。
裴渡之站在车旁,身姿笔挺,好似夜风下一棵不屈的劲松。
阮斐一走出建筑楼,便看到了裴渡之背影。
见他好好的,阮斐松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点儿委屈。
这样想着,她步伐便慢了下来,周身都散发出一股别扭的气息。
阮斐身上尤带刚沐浴的奶香与水汽,她眼睛湿漉漉的,一会儿看看左边,一会儿看看右边,就是不看他。
裴渡之心口滞了下,嗓音黯哑说:“对不起。”
阮斐静默片刻:“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裴渡之无言以对,只能继续向她道歉。
阮斐很想说,不就是生日嘛,也没什么特殊的,但她讲不出来。明明上午做好了约定,如果裴渡之做不到,可以不要给她希望,不要让她一直傻傻地等,等到现在,她所有的雀跃与期待好像都随着夜风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