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做手术没用麻醉剂,但他前后吃了不少药,忍痛坚持到手术结束,开始头脑昏沉。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提起精神,盼到朝思暮念的脸。
“小慈你来了,”他朝她轻轻笑,“我不痛,我没事。”
他唇色发白,努力安慰她的样子,令她恍惚。
她定定心,坐在病床旁,公式化地询问他手术情况。
容九却闭眼脸朝向她,长而浓密的睫毛扑簌,倦意明显。
健全的右手垂落病床,疯狂试探。
江慈抓起,塞进被子。
恰好有护士来给容九扎针输液,“你就是容先生的女朋友?”
江慈解释,“我结婚了。他是上司。”
容九想让护士安静,但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护士扎好针,调好滴速,给昏睡的容九量体温。
几分钟后,她跟江慈说:“没发烧,暂时没术后感染。他嗜睡是正常的,你负责照顾他的话,需要用心。如果不方便请护工,可以请他女朋友来。”⒭i⒭iwⓔn.∁oℳ(ririwen.com)
说到“女朋友”时,护士突然红了脸。
江慈困惑:“他说可以请女朋友吗?”
刚才顾风恨不得骂死她的架势,好像只得她照顾容九。
她一时心乱,也忘记桑晚的存在。
不过容九术后多少有点狼狈,他会不会介意桑晚看见?
护士有心八卦,弯腰凑近江慈,低声说:“昨天治疗容先生的医生,急救做得非常好。如果容先生晚上好好休息,今天到医院,身体状态可以直接做手术。结果他来时,伤口更严重,血流个不停。”
江慈愣住:难道苏时复看破她和容九的“奸情”,对容九动手了?
旋即,她否认这个猜测。
护士故意几秒沉默制造悬念,才继续:“医生凶他。你知道他说什么?他说,他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无法拒绝女朋友的性暗示。”
江慈:“”
护士看她耳朵染红,“是吧,你也觉得他好离谱好色气对吗?偏偏他长得还是引人犯罪那款。医生都气笑了。我是没机会进手术室,否则还得担心医生对他下毒手。唉,我扯远了。他那么‘爱’女朋友,肯定希望她来照顾吧。说不定”
说不定稍微恢复,又跟女朋友在医院病床玩刺激。
护士点到为止,江慈心里默默补充。
分享完八卦,护士心满意足离开。
江慈碾了碾发烫的耳垂——
昨晚,她梦游勾引苏时复,跟他在帐篷里做爱;
而伤势惨重的容九,等来桑晚,两人柔情蜜意,做到伤口崩裂。
她越想越觉得荒唐,立刻联系桑晚。
——
一个月后。
灾区匆匆离开的苏时复,上午九点给她发微信:今晚回家。
半个月前,“借调”继续,她有心理准备,愈发从容。
只是请假不方便。
她原本立刻就想请假回家打扫,结果容九说她必须陪他出席活动。
确实重要。
即使不重要,她也无权拒绝。
回办公室时,午休已过,她分别为容九和自己点了午饭。
“小慈,好久不见。”
长裙飘飘的桑晚静立落地窗前等容九,见到他们,先熟络跟她打招呼。
她松口气,将两份外卖放在茶几,对桑晚说,“桑小姐,您有充足的时间跟容市长一起用餐。”
说完,她快步离开,回位置填假条。
手机突然震动。
是苏时复。
江慈,我临时要参加个秘密项目。我现在不能跟你透露太多,只能告诉你我至少需要离开两个月。帮我照顾爸妈和穗穗。
同一时间,她的支付宝收到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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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的转账。
指尖抚过“临时”二字,江慈失落之余,起了疑心。
犹豫两秒,她回复苏时复:好。家里有我,你安心工作。
苏时复秒回:谢谢。
江慈结束对话,盯住没填完的假条,千丝万缕的猜疑,终于指向容九。
兴许有这种巧合:容九单纯不想她请假,且正好赶上苏时复真的面临特殊任务。
但她预感不妙,更倾向容九从中作梗。
她将假条揉成团,扔进纸篓,起身走向容九办公室,直接敲门,“容市长。”
“进。”
江慈推门而入,尚未来得及看清室内状况,手腕就被温热大掌握住。
容九稍稍用力,将她抵在门背,右腿卡进她腿间,大腿腿肉摩擦她的私处,用没痊愈的左手压轻轻贴在她身前,胳膊碾开她胸前两团,指腹隔着裤子,若有若无触碰她敏感部位。
自从容九跟桑晚在一起,她认为他们各自找到归宿,能把定位为最初的便宜哥哥。
他带伤工作,没要特殊待遇,是干实事。
听过她说“演市长”,她时常觉得他这位市长,是花架子,是烟雾弹。
这段时间看多了他认真严肃,她渐渐能正视他成熟后的魅力。
偶尔她身为“秘书”对他的阿谀之词,也是出自真心。
容九这一拽,一压,她对他的印象再次跌回谷底。
她几乎瞬间确认,“苏时复的临时任务,跟你有关。”
“只是建议。”容九坦荡,下巴蹭她柔美的肩膀线,嗅到耳后淡淡的香气,轻垂长睫,口吻温存,“小慈,我不想他再睡你。”
江慈气笑,“两个月后呢?你困他一辈子?”
忽然,她神色一凛:“你不会要害我老公吧?”
“你为什么这么想我?”容九似乎委屈,“我只是相信,你会回到我身边。”
江慈见过他最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