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是走不了了,翻翻手机,也没找到能来接她的人。叫同事肯定不现实,好朋友都离她十万八千里,炮友中距离最近的是周楠,但前脚刚把他自个儿撇餐厅里,后脚又要劳烦人家,总归不太地道。
至于打车,更是难上加难。陶桃本就有晕车的毛病,现在胃里都是酒,路上一颠一晃,肯定要吐人家一车。
否定掉上述提议后,她勉强稳住身体,寻了处不碍事的台阶坐下,开始自力更生醒酒。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快要迷糊过去时,一个男声忽然唤醒了她。
“陶桃?”
是略带口音的中文。
陶桃一个激灵睁开眼,借助门里透出来的灯光,勉强看清面前那人的五官。
发浅的金发,偏灰的蓝眼,白皙的肤色,高挺的鼻梁。
陶桃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惊讶地指着男人:“你是安安呕!”
汉语拼音博大精深,从a字头过渡到o字头犹如丝般顺滑。
于是陶桃便丝滑地弯下腰,呕了安德烈一裤脚。
再度抬起头时,即使借助门里的灯光,她也看不清安德烈的五官了。
“你是不是晒黑了一些?”陶桃晕乎乎地问。
显然没过脑子就张开了嘴。
安德烈嘴角抽搐,脸拉得更黑了。
半小时后,这对孤男寡女便进入了快捷酒店客房的卫浴间。
只不过安德烈是进去洗澡,陶桃是进去洗裤脚。
冷水一激,酒瞬间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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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她用力地搓洗布料上的呕吐物,一边犯恶心一边无可奈何。
万万没想到,她会在同一间酒吧里与安德烈久别重逢,又作为见面礼吐了人家一身。
安德烈也是倒霉,好不容易结束拍摄,正准备喝杯小酒放松一下,偏偏遭受了这种无妄之灾。
陶桃同情地回头看去,背后流淌着哗啦啦的水声,安德烈正站在玻璃间里淋浴。
他赤身裸体一丝不挂,水珠沿着肌肉边缘流淌下落,勾勒出一道又一道泾渭分明的边界线,每一组肌肉块都在灯光的映照下反射出粼粼水光。
怪不得都管从腹部延伸向鸡巴的那两条线叫人鱼线,还真是条诱人的出水男人鱼。
陶桃盯着他那根还没勃起就已尺寸可观的肉棒,下半身不由自主地淌起了口水。
决定了,就用身体来安慰他受伤的心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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