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宁抱着猫,看看庄尧努力忙活的背影,悄悄说:“他是不是有病?”
“我听到了。”庄尧头也不回地说。
慕宁又看向窗外,感叹道:“为什么不下雪呢?”
庄尧没追究,挂了一把槲寄生在树上。
慕宁溜达过来,问:“这是什么?”
“槲寄生。”
两个人坐在槲寄生下面,一时相对无言。慕宁无聊,正要起身,手却被庄尧一把拉住,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地一啄。
“干嘛?”
“英国人有个传统,在槲寄生下面的两个人是要接吻的。”庄尧一本正经道。
“为什么?”慕宁问。
“想知道?”
慕宁诚实地点点头。
“再给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庄尧狡黠一笑。
慕宁骂道:“我不会百度啊?”
庄尧二话没说,将慕宁推倒在地,欺身吻了上去。
这个吻温柔而绵长,男人的手垫在慕宁的后脑,温暖得如同冬日炉火。
“其实没有什么原因。”一吻终了,庄尧说:“只是他们想吻身边的爱人,就随便找个借口罢了。”
“……仅此而已。”
新年前夜那天,庄尧一大早就出门了。给慕宁留了纸条,让他在家里待着。
“为什么?”慕宁问:“你怎么神神秘秘的?”
“别问了。”庄尧说:“我很忙,先挂了。”
慕宁一怔,庄尧今天怎么这么冷淡?
其实一直也没有全然敢于相信他吧。慕宁坐在窗边万分忧郁的想:现在可能也是做梦,过了这几个月,庄尧又会变成从前那样。
慕宁越想越难受,想给庄尧打个电话,拿起又放下。最后只是暗暗骂了一句自己又在胡思乱想,拿起剧本看了起来。
庄仲奕因公到英国来,多留了几天。他知道庄尧正住在伦敦,千方百计地要了地址,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登门拜访。
庄仲奕是家里最受宠爱的孩子了。就连他,恐怕也不敢把二位高堂气得连断绝关系的声明都广而告之。虽然他恶心同性恋,但也不得不承认庄尧勇气可嘉,来都来了,便来看看。
提前打了电话却没人接,庄仲奕下午的飞机等不及,便沿着地址去了。
开门的人是慕宁。
庄仲奕确实佩服,他弟弟真的审美不错。慕宁实在是个好看的人。
“我是仲尧的哥哥。”他自我介绍。
对面的人却很疑惑:“仲尧?”
“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