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缈想,不就是个男人吗?
要不是滋味很好,她看都不想看一眼。
她盯着他看了一眼,男人的脸有些红,金边眼镜被她打得有点歪了,一张脸棱角分明,狭长眼清绝。
真他妈是勾人的妖精,她一把取下了他的眼镜。
下一秒,在这逼仄的空间里,她两手禁锢住他,闭着眼睛歇仰着头,吻住了他,含着酒气与香烟气息的味道,迷醉了男人的双眼,
……
……
陆容的右手伤口裂了,他低头觑了一眼右手绷带渗出的血丝,回想着刚才两人所经历的事情。
他一辈子也没想到,自己能狂野到这个地步。
这还是车里啊……而且不是自家车库,是在公共停车场……
女人在他旁边,臂膀白生生的,有一些唑过的红痕,她正低着头穿着丝袜。
他心中有种满满溢出的悸动,伸出左手,摩挲了女人软软的头发一把。
女人一下子避开了。
陆容不知为何,心口掉落,像是缺了一角。
“刚刚我给司机发了短信,等下他来接我。”司空缈拿出手机,摁了一段文字。
“那……可以一起回家。”陆容点了点头,他很想说,【自从你搬走后,家里缺了好多人味儿。】
厨房的水没人烧了,绿植也没人浇水,阳台上飘着的衣服,少了一半边。
可惜女人看也没看陆容,一把从车座下扯出他的西装裤,扔给他,“穿上。”
陆容愣愣地看向她。
“他来之前,你必须走。”司空缈说。
“你在说什么啊?”陆容没懂。
“还用我明说吗?”司空缈掀起了刺痛人心的嘲讽,她像是没有心一样,含着水的眼睛瞟了他一眼,“你这样的男人,我已经玩腻了。”
陆容脸上的血色,几乎在一瞬间,蜕得干干净净。
“你只是我小黑脸小狼狗之外的一个调剂而已,比人家老,技术还没人家好。”
“你这个人,真的无趣至极。除了工作以外,你还会什么?”
“不要以为我待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是因为愧疚什么的。我不过见你难搞,想把你搞到手而已。”司空缈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就像事后一口烟的渣女,“结果连鸡肋都不如,人家弃之还可惜呢,你只剩食之无味了。”
“不要说了!!”陆容浑身的每个骨骼、每块肌肉都在颤抖。
从那个黑暗而血腥的夜里起,彻骨的剧痛让他封闭了内心。他一直知道是谁害了他,亦从此以后,连亲人都再也不信。
有一个人,十四年来,笨拙地敲打着他的心房。
怎么赶也赶不走,怎么驱也驱不开,她是那样毫无道理地占据了他的生活,成为了他人生中不可缺少的一块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