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回报就是帮人治脸?”
“那怎么了?我觉得用这个做报酬他不亏。”
“他确实不亏。”应酒歌耸肩,“但你问过这是人家想要的么。”
“老爸。”应月荷小眉毛皱起来,“你怎么也会问这么没水平的问题。”
“哦,好,我没水平。”应酒歌勾着唇翘起二郎腿,“所以你问了?”
“当然。”应月荷道,“我当面问他,不过他说他不需要,他说他出生的时候脸就那个样子。我一听就知道他在编故事唬我,估计是觉得我是个小孩,说话没什么可信度。”
“……”应酒歌抚着下巴,若有所思似笑非笑地看着女儿。
等了一会儿见亲爹没回应,应月荷着急了,用两个手掌拍轮椅扶手:“爸!”
“我听着呢。”
“所以怎么办?”
“人不想要你就不要强迫人家。”应酒歌眯起眼。
“怎么可能不想要!”应月荷声音尖了些,“谁都不喜欢自己的脸这一道伤那一道疤的吧!如果有机会变好看一点,为什么不要呢!”
知道没办法跟这个天□□美的女孩争论内在美和外在美之间的比重,应酒歌正在考虑自己论点,从洗手间出来的华越却适时插了一句:“不好意思,没想打扰你们聊天,不过我刚才听到你们聊的内容,有个事儿,酒歌,我觉得倒是可以跟你提一下。”
“嗯?你说。”
“就是关于小骆的事情。”华越抿了抿唇,“我这么说确实是有点多管人家闲事了,不过当初认识他的时候他跟着顾宇锋帮过我不少忙,我吧就私下里帮他留意着他脸上和身上伤痕的事情。之前一直想感谢他,总觉得感谢不过来,我问过国内不少权威医生,像小骆这种情况,就算植皮手术全部成功了,脸要是想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基本也不可能。不过虽然是这么讲,但一定要找办法还是能找得到。”华越看着应酒歌,点头,“我看国外有那种重新构建脸型实现全脸移植手术的先例,所以如果一定要帮小骆治脸的话,方法也不是没有。”
“全脸移植?”应月荷眼睛一点点睁大,“你是说找别人的脸安在骆迁脸上?”
“不是。”华越面色温和地看着小姑娘,“是医生用真皮构建全脸,像捏人脸一样,构造一个高度还原骆迁原脸的面皮。”
听着“面皮”两字,应酒歌苦笑了一下。
他侧头瞄了眼一脸期待的女儿,又重新望向华越:“我觉得那些东西应该都不算是问题。”顿了顿,他视线凝重起来,“华越,你了解这个骆迁么?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不上了解,不过听我朋友顾宇锋说,这孩子为人很好,各方面能力也超群。如果说治脸这件事情一定有什么阻碍的话,大概就是他愿不愿意去的事情了。”
“怎么讲?”
“顾宇锋说这孩子自尊心挺强,要是直接平白无故要帮他治脸,我估计他是不会同意的。再说如果真要全程帮他,出国那边的开销和医药费都不是小数目,就目前他的情况来看,一定不会……”
“出国和医药费都不是问题,只要他愿意,一切好说。”应酒歌耸肩。
“我不是这个意思,酒歌。”华越无奈道,“我意思是,如果我们坚决要帮他,估计这孩子就会像要还债一样非得一分一厘地都给我们把钱还干净。就他目前的生活状况,应该——”
“所以你担心什么?”应酒歌笑,“现在他是我手下的人,他的工资我负责。到时候就是花他自己的钱出国了懂么。”
“……”愣了一下,华越有些没明白过来。
“下周找个时间给他个大case。”应酒歌从沙发上起身,整了整衣领,“如果他能完成,出国的事情就当是给他的假期。”顿了顿,他道,“治脸的事情不是他个人的事情,会是我委托他的新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