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周二本该是宋尧山跟谷陆离搭档,可谷陆璃跟导师去做学术交流取消了课,说是往后顺延一周,结果这周就遇上宋尧山周一连去两座高校演讲,晚上回来又伤风倒了嗓,第二日大早给她请了假没来,这才不过周五,他就以这么一副病容来复了别人的工。
谈方方正要跟宋尧山问好,见他咳得死去活来背都弯了也插不上话,就下意识瞥了谷陆离一眼,谷陆离垂眸敛目往旁边一杵就干站着看他咳,那辨不清神色的模样也不知是无动于衷还是不忍直视。
谈方方简直一头雾水,她刚尝过咳嗽的痛,如今再见宋尧山这副形容便格外感同身受,好心地伸手就给他拍了两巴掌背,拍得宋尧山“噗”一声咳嗽节奏一乱,越发严重了。
周身学生脚步一顿,轰然全部避开,绕着宋尧山走。
谈方方:“?!!”
谷陆璃垂手立着当木桩都当不安生,那俩声“啪”“啪”跟打在她背上一样,她眼角连着嘴角齐齐跟着颤了一颤,下意识一抬手,死死拽住还想继续给宋尧山拍背的谈方方,生怕她再来一下彻底就把宋尧山给拍死了。
谈方方:“?!!”
“宋先生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谷陆璃自发而果断地默默解救了宋尧山一把,眼神往他青紫的脸上一转一敛,拽着谈方方就走,也不等他咳完便跟学长点头道别,眉目间的冷淡自持刻板而生硬,“不打扰了。”
谈方方:“......”
宋尧山手挡着半边脸,等她俩走远,这才敢抬头正正经经地看一眼谷陆璃背影,抚着胸口喘了口气,眼底的情深与眷恋让博士一介外人见了,都禁不住魂在躯壳里被肉麻地抖了一抖。
“人是为伊消得人憔悴,你是为伊咳得要穿肺。”中文系博士轻飘飘斜了他一眼,开口就调侃他了一句,“别装了,再装就真要咳穿肺了,你真是什么骨头难啃你挑什么骨头啊。”
“你看出来了?”宋尧山从外衣口袋摸了湿巾出来擦了擦手心,鼻音浓重,自嘲笑了笑也不反驳,一秒止咳。
“你忘了我家祖传学中医的?你这咳的声音就不对。”博士一针见血拆穿他,摇头晃脑地继续边掉书袋又边劝他,“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还是算了吧,谷陆离拒绝过的追求者,听说都能装满一节高铁车厢一等座了,几年前我就告诉过你,别自讨没趣。”
宋尧山闻言哭笑不得,点了点头也不辩解,眼神却若有所思地依旧追着谷陆离,嘴角微微提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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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方方让谷陆璃扯着走出老远,这才偏头眼神古怪地问她说:“你跟宋尧山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