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那些平素眼高于顶的家伙,怎么突然想起来,你还是八叶罗氏的后人了……”
我忍不住仔细看了他一眼,这位固然性情有些跳脱轻浮的评价,但私底下也是个明白人啊。
“坏消息是,蔡侯的弟弟,观阅都指挥郑养年,以指挥不当,军前失仪而被夺职流放……”
“只怕事后会多少迁怒于你了……”
“所以?……”
“你不觉的我们该做些什么么……”
“做什么……”
我饶有趣味的应道。只是他这么一副“赶快过来抱我爹大腿”的表情和暗示,让人觉得很是欠揍啊。
“参知政事的层面,距离我们有些远了些吧……”
“也不算远了,虽然我们的职阶只有五品源流,但是新军的归辖,乃是直接对幕中负责的……”他解释道。
“……”
我露出一副不明觉厉的表情。
“好吧,我果然还是不适合做说客啊……”
他严肃的表情一下子垮下来。
“实话实说,我俩好歹是战地过来的同袍之谊,日后更加多加亲近。”
“嗯嗯,有事相互通个声气拉一把啊……”
“好歹这次只有我们两家人马露了脸……其他五位那里不知道到要怎么编排和杯葛呢……”
“无论是神机军,还是教导军,或是殿前军的路数,都不是那么好想与的……”
“我家阿翁也说了,需待有空,也可过府去坐坐,只论故旧,不论部属的……”
“他已然是要进入中枢的人,但是有些故旧,或许还是可以派的上用处的……”
“好说……”
我略加思索就应承了下来。
另一端,勋贵的休息席次里,也有人在品头论足着。
“此情此景,我不过是想起了一段典故和公案……”
“什么公案啊……”
“当年高祖梁公随驾会崔圆旧事?”
时任剑南节度副大使崔圆、宪部侍郎房琯、巴西太守崔涣迎开元上皇圣驾,引军民数万,旗鼓喧天,绵延十数里而声势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