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罗骠骑惊讶了一下,表情顿时严肃起来。
右军正将刘琦的手下可都是梁山的老兄弟啊,难道连他们也熬不住了么,居然还带械潜逃。
“不过……”
罗克敌顿了顿又道。
“已经被与叔亲自带人追回来,正在用家法呢……”
“……”
罗骠骑这才松了口气。
这可不比那些后来山上投奔的杂流,可是对梁山基业和底细,知根知底的老人。一旦起了背离之心,那危害可不是区区一点军械,可以比拟的,梁山的队官,虽然不比官军那般满编,但也有六七十号人。
“大兄……”
罗克敌欲言又止的道。
“其实,我们也并非没有其他出路和打算……”
“北边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大可以找南边啊……”
罗克敌终于把代表好些人心意的这句话,给说了出来,却觉得无比的轻松。
“这山上的千万口,好歹要有个出路啊……”
“只是现今南朝正当势大,我辈岂有什么的可以为人所看重的……”
罗骠骑有些迟疑,又有些忧虑重重的道。
“只怕要平白受些折辱不说,一无所得还把自家搭进去……”
“若是不能抓住机会试一试。”
罗克敌有些苦口婆心的道。
“那日后南军巩固下来,那更没有我梁山的立足之地了……”
“好歹此时,我们与南边还多少有些额外的联系……”
“南边的联系……”
罗骠骑不由重重叹了口气,却是面色变得坚毅起来。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从长?……”
罗克敌的语气一下变得激烈起来。
“再从长下去,大伙儿不是饿冻死,便是人心都要散了……”
“再让我想想罢……”
看着满脸失望,重新离去的罗克敌,忽然觉得一贯以来的信赖和情谊,似乎出现了那么一丝裂痕。
作为独当一面的大将,领兵打仗是一回事,但是成为大首领后,肩负其其山上山下十多万口的日常生计和事业经营的重任,却又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