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还装备了部分,专门给骑兵用的双发短身马铳,然后他们就在日常的追逐和遭遇战中,发现这东西的好处了。
虽然马铳这东西,比起骑兵用的角弓或是手弩什么的,在射程和角度有所不及,但是胜在轻快便携能持久,还不影响马战冲击和近身缠斗的效率。
这也成为了这些不善骑射的南国骑兵,可以对阵乃至正面对抗北地骑兵的重要补充手段。
由于南朝缺乏培养重甲冲阵骑兵的土壤,因此这些数量有限的马军,都是按照轻骑的标准和战术进行训练,而格外强调机动灵活。战术也对以迂回的牵制、骚扰,偷袭和分散冲锋为主。
因此多了马铳作为副武器后,他们就可以远近兼用的打击敌人,采取分散包围,绕敌转圈攻打的战术,逐渐拖疲拖死对手。
虽然这些理念还在实战的尝试中,有些还是纸面上的战术规划和前景构想,未经过大规模战阵的检验,且有待进一步的时间和改良。
但已经足以让赵良嗣,对这支军队的将来,充满某种期待和和野望,也不由对于能够亲自指点他马战方向的,那位军帅大人,充满由衷的敬意和知遇感怀知情。所谓的生而知之,也不过如此吧。
特别是马上铳击的战术,已经在侦查,警戒、巡逻、骚扰、追击中,体现出足够的价值来。起码在野外,不可避免的遇敌接战前,只消先抬手给对方来一铳子招呼,就多少有所收获和惊喜。
就算打不中,近距离排放的惊吓,也足以打乱对方坐骑的冲势和节奏了。
……
且不论新入伙的赵良嗣,是如何心潮澎湃又是个人崇拜情节萌发的心路过程。
行军的过程中,我却在指导者我的虞侯和幕僚们,做着某种战争前景的评估。
任何国家层面的决战,都是国库储备、生产力积累和人口比例、动员效率等因素下,综合国力的比拼和消耗,不是靠一场或是几场胜负,就可以轻易决定最终结果的。
再这场问鼎天下的终极对决之中,南朝无疑是占了兵多将广、准备充足的天时,而北朝则更多是内线作战的主场地利,至于人和什么,那就是大哥不笑二哥,两边都有各种刷新下限的存在。
战争打到这个程度,已经没有多少速战速决的速胜可能性了,只能是尽可能的积蓄力量堂堂正正的逐一逐点的碾压和推进过去,或者重新陷入僵持和对峙,回到漫长的拉锯和对抗时代,才是大多数常态。
因此,只有一方人力物力彻底枯竭,精疲力竭的倒下,才有可能分出结果来。而今年的冬天,将会是一个重要的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