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扫了眼他身上的服色与肩领章之后,从面皮上扯开一丝笑容,突然抽回铁锏信手反砸中一名北兵,将其兵器连同手臂敲成两截。
“不若比比,谁人的杀敌更多……”
“比就比。”
李铁牛看了对方的背影,瓮声道。
“俺怕过谁么。”
随着不断涌入的南军,浩荡的厮杀与铳击声,也在不断向内延伸和推进。
后队的那些铳兵,甚至都已经越过了拒马河壕沟,冲到了栅墙之下而隔着缝隙,向着内里的攒射那些被冲散和分隔开来的北兵。
眼见大势已去事不可为,少量骑兵簇拥着将旗和李处温,开始从后方营门猛然突出,抢先一步掠过那些绕墙包抄的南军,扬尘飞驰而去。
突出来之后,在骑行中清点人数,李处温这才发现,自己的儿子押衙都虞候李爽,并不在其中。亦是只能强忍悲痛与伤怀,继续前行。
只是,他们刚刚将一片纷乱的战场和营垒,抛在身后的天际线下,就听的前方号炮数响,竞得好些马顿足仰蹄起来。
微微起伏的土坡之后,突然冲出一只人马来,居高临下的对着他们喷射出一片弹丸,迎面打的十数名骑兵跌落下马来。
“陈桥团在此……”
为首的晁错,大喝一声。
“兀那贼子留下命来……”
然后领头反冲而下。
“绕过去……”
李处温居中当机立断到。
“不要纠缠……”
只是他们纷纷控马转向,不远处的半身高的野草蔓从中,突然再度冒出一票人马,在卢俊义的领头下,几乎斜向拦腰撞在这只,已经重新掉头转向不及骑兵之中。
“北虏受死罢……”
卢俊义大喝一声,亲手用短铳射下一名最近的骑兵。
他们几乎仗着人数优势,奋不顾身的缠绊住这些骑兵,三五成群的用长矛戳刺着人马,用短刀猛砍蹄足,用三眼铳和喇叭铳抵近放射着,那些居高临下的骑兵。
“合该我们今日夺此功劳了……”
最后指挥这火器队,压阵的柴进高声叫喊道。
“尽量把马给我保全下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