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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都,镇抚府的小内厅里,正在举行一场议事。
“好消息是,敌势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我看着帐中数人的面孔,基本代表了这个小圈子的最高端。
“战区三线的各段,都有城垒报告不再接敌……”
“前出的猎骑营和捉生团、游奕团,都在没有发现大股的敌踪……”
“道路沿途不乏倒毙的人马尸骸……”
“兖州和沂州境内,以及解除戒严和遣还大部分动员的人役……”
“只有部分受过训练的兵备役留下来……以防万一……”
“经此一役后……”
守捉使赵隆再次开口道。
“我觉得有必要调整本镇的方略……”
辛稼轩微微点了点头,陆务观却是若有所思,一贯大大咧咧的王贵,则是表情不变。
“将重点针对那些番胡的扫荡与出击……”
他继续道。
“改为专向北虏的打击与削弱……”
“毕竟,那些塞外番胡已经穷途力竭了。”
“就算置之不管的话……衰退与颓势已然不可避免了……”
“日后将只剩下本军和北朝对垒……”
“长久来说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正是……”
辛稼轩点头道。
“淮北本镇与北军相对之势,河南塞胡与北国交错之势……”
“三方鼎立之中而淮镇回转的余地最小……”
“的确需要有塞胡这个内在擎制,才好展开局面……”
陆务观也接口道。
“不然就要全力应对来自北国的压力了……”
“那就在开冬之后,再追加一次突进行动吧……”
我慨然决定道。
“这一次不强求稳步推进,为求一个速战速决的快字……”
“既然南线已经打过了……短期有所警备……”
赵隆提议到。
“那这次就换成沿黄的北线,以郓州为征发地滑州、濮州如何……”
“可出动猎骑三个营,步骑的主战营团若干……”
辛稼轩想了想道。
“规模限制在五千人左右,这样一个兵马使统带。”
“可以一人双马到三马,携带半月口份……”
“好,那一路不打大城要垒,就给我烧过去……尽量惊扰得地方不安……”
我赞许到。
“务求最快速度,最好能够突入到武牢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