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续的练兵、积稂、修器械等所出,都必须从这些配额中调剂支给,而不能向大本营额外申请编列项目了。
只有,作为置制使直属的牙兵和虞侯,每年特拨给二十万缗,作为日常维持之用。而这笔钱,则还要和其他几位统制官的亲卫部队,一起分享的。
至于当地青州守捉郡的耗费,则直接被无视掉了,而不算在正出的军费之中。
此外一起被缩减的,还有提供官僚吏薪俸的科料钱。约两万二千五百缗,减为一万九千缗。不过这部分,反而是影响最小的。
因为吃俸禄最多的那批人,都还呆在江宁遥领呢。而本地负责实际事务的权代官属,早就在镇抚府下自有一套支出供养的渠道和体系了。
这样计算下来,国朝在淮东方面一下子就被省下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支给费用。虽然,还有就近从夷州筹给的保证和补偿,但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因此,这个被言辞灼灼传的有板有眼的事情,不由让军中许多性急或是所用颇多的人,当场就忍不住在各种场合骂娘出来了。
而那些出身北地或是东南地区,或者在南朝已经没有跟脚的将官,更是不免生出某种动摇和慌乱的情绪来。
就算是作为来自岭内的背景,资历最老的那批人,也不能因此例外多少。
虽然早知道有这个风闻和可能性,但一些曾经保佑侥幸心里的人,还是不免生出一些兔死狐悲式的失落和惆怅,乃至悲观失望的情绪来。
然后,在置制镇抚府的高层军议中,流传出来的一句话,让这些群情汹然的异议和杂音,都暂时被压抑了下去了。
“勿论国中如何,一切支给待遇铁打不变……”
然后新的传闻就变成了镇帅大人,将自行筹资以供军前不足的种种内容。
这个传闻,当然是千真万确的,只是还停留在提案的阶段,而没有马上变成被执行的事实。
因为,通过幕后的运作和陈清,以淮东自立镇以来“州县久破,俸给至微,史曹注官,将同比远”为由,已经尽力争取到了,至少至少有三到两年的执行缓冲期。
因此,在镇抚府的内宅之中。
“这一次干的不错……”
我对着苏成生、童昊一干人等褒奖到。
“分内之事尔。”
“实不敢居功……”
他们应声道。
“不,功过赏罚自当严明……就算是尔辈的特殊性质,也是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