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给我这么一堆纸有什么用……”
我继续冷笑道。
“实力不等对的盟约什么的,不就是哪来破弃的么……”
“特别是在你们和薛氏联手之后……”
“还需要这些东西和用处么……”
“罗帅这是误会了什么……”
家臣脸色微变了下,却又愈加的恭敬道。
“本家自当是诚心实意十足的……”
“并且竭力寻求与淮镇更进一步……干系与合作的……”
“只是小人位卑口拙,而相应事宜牵涉过多,事后还有专门人等,前来与大帅分说明析……”
“还请大帅见谅则个……本家自有赔礼和说道……”
这时候,我已经就明白过来其中的意味了。显然,我的无意之举戳在了对方的软肋上了。
对方明摆是担心的是我就此离席而去的举动,会给当场一众人等某种误会和留下以讹传讹的机会,而释放出什么不好的信号和倾向。
比如,在愤怒和不满中挥袖而走的说法;和由此代表南朝大梁的背景和临近地方实力派,对于此事的不满态度。
看来,我如今也是有能力撬动风云和施加地缘影响,的一方势力的领头人了。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底线和所求,我倒也不急着离去了,安心坐下来看对方能够给我拿出多少诚意和条件来了。
是夜,罗湛基站在了前任藩主的塌前,聆听着训示和教导。
“我儿今日所为甚是得当,深得老身欣慰……”
老藩主絮絮叨叨的总结了若干之后,话风突然一转道。
“只是有些太过心急了……”
“居然疏忽了淮镇那边的通气和反应……”
“还有十一房那里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好歹也是家老之一……”
“若不是我及时派人前驱补救和交涉……”
“一旦让那位远宗在席上公然离走……”
“又要在族里徒生多少是非出来了……”
“别人可未必会管你这点苦衷和为难……”
“他们只会看到淮镇及其背后南朝的不满和异见……”
“而本家虽然鞭长莫及自成一体系,但一贯奉大梁为正溯的这个招牌和旗号。”
“不到万不得已,是没那么轻易丢掉的……”
“我也知道你的打算……”
“以罗氏为主的,与辽西、淮镇三角之盟,相应构划固然甚好。”
“但无论是薛氏还是淮镇,都要徐然图之,把握好权衡尺度,而万万急不得的……”
“大人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