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湛基毫无脾气的应诺道。
“儿子初掌本藩,许多地方还需尊上时常耳提面醒方是……”
带到走出来之后,罗湛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的,对着左右很是发号施令了一番,才嘘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虽然已经坐上了藩主的大位,但是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还得依靠前藩主的影响力来保驾护航,因此时不时的请示和问候,还是不可避免的了。
现在筹谋已久的步子已经迈出去了,就接下来的反响和应对了。
这时候,底下人再次送来一个消息,淮镇那里又似乎闹起了点是非来。
……
广府,罗氏大宅,已经变得温暖湿润了许多的庭院当中。
几个大小女子也在果盘、点心和饮子的环绕下,进行某种气氛比较轻松的,家政性质的座谈会。
“听说被称为计相的三司使请辞了,这可是各大事件啊……”
负责收集文抄和剪报的阿紫小声道。
“这究竟是作为朝中财经系的以退为进,还是真的事情已经糟糕到……”
正在看一份书札的谜样生物,头也不抬的道。
“需要哪怕自承不力的名声,也要甩脱到期间责任和干系的地步呢。”
“毕竟,这已经是两年以来的第三任了。”
“我觉得应该是后者居多的。”
崔绾婷有些谨慎的道。
“兰麝会哪里,已经有所风声了……”
“是不是,看朝廷安排继任的人选就知道。”
谜样生物抬起头,看着她道。
“什么,上任的不是资政系也不是财经系的人……”
“是西海道转运使的地方出身,资深的政务官。”
“这背后恐怕自有一番妥协和交涉吧……”
“或者说,朝廷需要从西海道开辟新的财源和进项了。”
“这也是应有之意吧……”
“正所谓计相者,就算是有天大的经营手段和理财本事。”
“那也要有财可理吧,难做那无米之炊吧。”
“如今朝廷各方的财税来源渐枯。”
“正所谓的士农工商之属。”
“岭内岭外的地方小民百姓,都已经不堪盘剥。光靠所谓的田中所获,实在有限啊。”
“而作为朝廷财计大头的工商各业,也在战后的衰退中凋敝的厉害……”
“破产者不知凡几,更别说催收加增出更多的税来。”
“至于所谓的士者,多是豪强大户的背景,也是朝廷征收的源头之一。”
“但是既有功名特权在身,又与诸多豪门关系利益错杂,始终无法逼迫过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