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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晓谕各部,缩小追击的范围,勿使将士们太过疲累……”
“各军营团要留出出三分之一的余力来……”
“我们要应对的敌人远不止这些……”
“不要一口气就把血勇和冲劲都用光了……”
“检查随身子药的携行余量,控制好阵前的消耗……”
“至少保留一个应急的基数……?”
“谨防北虏的反扑和潜袭……”
……
而在洛都东北角的城墙上,也聚集了不少遥遥观战的身影,他们大都表情各异的望作了鏖战正酣而风云汇聚的城北方向。
那里可以见到隐约厮杀的震天叫喊声,正在缓缓的向西推进和移动着;而风尘滚卷之中不断汇聚而去的北军各部旗帜,就像是倒进滚水之中的油脂块一般,似乎丝毫没能减轻和阻滞多少,那些铳炮震鸣淮军战阵的进兵之势,就已经被消弭无形了。
“不愧是野战善守第一的劲旅啊……”
“全力攻打起来也是蓄势难挡……”
“这就是所谓满万不可敌的,真实来由和本来面貌么?”。
只是作为驻守此地的主帅,对于身处上东门的河南别遣大使魏臣而言,被抢了风头而只能沦为看客的感触,还真有些不是滋味。
只可惜,他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和底气,加入这个战场作为博弈的旗手,也没有足够的兵力跟在后面见上一些便宜。
至于作为应对攻势当中的另一方当事人,就不由有些天地崩裂大事不好的味道。
这种低沉压抑的气氛和情绪,一直持续到身为主将的杨可世,匆匆赶回来之后才得以有所遏制。
各种争先恐后汇报的声音,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将这位久经战阵的宿将给淹没了。
“岂有此理,这哪里是区区一部了……”
“什么时候全部的淮军都杀过来了……”
“这些南蛮子竟然以疑兵使诈……”
“金墉城大营,光河口大营,泗门渡相继失守……”
“宝成垒陷没……平靖垒告急请援……”
“开牙戍、濂泉戍、安塞戍接连被毁……”
“阳城寨、广口寨被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