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天子亲封的敕书……”
“无论是东海社的船运,汇源号在岭外的专营……”
“也无需贵部如何动作,只消做出声援朝庭的态势就好……”
“将来无论是列土封疆,诸侯一邦,或又是叙功论赏,登阁拜相,自当是贵不可言呼……”
好吧,我终于听到了有点实质性的东西,稍稍打起精神来做出一副有点感兴趣的样子。至少,我还要和他虚以委蛇几天时间,直到我南下的船团有所消息回复,才能决定如何处置他。
然后作为两手准备,设统调和马统调也在背后深挖,他这一路过来的背景被线索;
毕竟,虽然在南边已经乱成了一片,但是能够穿过名义上还在江宁方面控制下的势力范围,而及时出现在我的面前,显然是处心积虑的事先准备好的手段了。
而这个线索,现在又再次隐隐指向了东海社,这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怎么什么事情都能牵扯到这个庞大的半官方组织的身影呢。
“夷州也生变了……”
第二天,我就得到另一个意外的消息,却是第二批南下的加强船团,到了外海半途突然紧急反馈回来的。
原因是他们在南下为数不多的,几个可以视为淮军实质控制下可靠据点和安全区,的港口驻泊地和中转点之一,夷州桃山港进行整备和补给的时候,却遇到了当地驻留粮台大使郑艇的求援和通告。
就在多日之前,有一只规模不等却装备精良的人马,在夷州南端登岸后一路攻城掠地,而迅速在里应外合的配合下,镇压和控制了当地的数家分藩;而他们打出来的旗号居然是四大公室之一的澄海公家。
因此,夷州地方上一片哗然大惊,澄海家虽然一度是东海三藩的总管领,也是如今夷州藩名分上的宗藩上家,但是实际上管领夷州已经好几十年前的事情;因此,在地方上也是反响不一的。
再加上海峡对岸的闽地已经大都沦陷,一时半会主持东南的江宁行在和相应的水师,也是一时半会没法顾及的上这里了。
但是相对已经是各种牵扯自顾无暇的江宁方面,由此受到影响和波及更大的则是我控制下的淮镇。
要知道,夷州一直都是淮镇所经营的,南北海域大三角贸易的重要节点和中转地;而夷州本地相对丰富而稳定的产出和资源,也是一贯被当作大后方来经营和渗透的重要理由。
同样的,淮镇的老兵安置地和荣军疗养所在,也是部分预期规划在夷州地方上。更糟糕的是南北之间的航线和传讯往来,还有派往岭外先遣部队的后路,也由此被截断的风险;
因此,这一乱起来那就不免牵连甚广了。但正所谓风险之中也蕴含着机遇和变数;
这显然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如果对应的当并且能够及时掌握事态的话;就可以成为全面插手和武力介入夷州藩五府十六州,而将其大部纳入实际控制当中的理由和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