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有种啊!上面的是什么人?你们都敢去绑?你死是你的事儿,别牵累到我们!”来人气急败坏地再向他们每人踹了一脚。快速拿出行动电话拨通号码。
两人不明所以。刀疤男忍着疼痛,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就是死,你也得让我知道怎么回事儿啊!”
来人满是讥诮地笑了一下:“怎么回事儿?你倒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儿,你绑的那是宁少的女人!”
话一出,刀疤脸变了脸色,开始有点语无伦次:“我我……抓的明明是……”他说不下去,把头扭向同样被人钳了手,跪地上的邝梓霖,气急败坏地朝他低吼:“你他妈的!你说话啊,你明明给我说,只是富贵人家的女人。拍个映带来吓吓他们的!……”他又转过头看向来人,急急地说:“我我……我我真真不知道她……宁……宁少……的女人啊……要我知道,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碰她啊,我我……我至今还没碰到她,你得救我啊!看在我为徐爷卖过命的份儿上……你还有徐爷都得救救我啊!”
“救你?徐爷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你最好让那女人平平安安的,要不然,那宁少脾气一上来,你跟我都得跟着遭殃!“
来人一脚踢开扯着他裤脚的刀疤男,便等着电话的接通,“徐爷。是……是……是。我们找到了,就在郊外的仓库里面。女人?”
闻言,另一个被打在地上的男子急切地说着:“她在,她在,她在楼上。’
“是是是,女人在楼上。”说着,来人示意手下带上那两个男人一起上楼。
而另一厢,徐爷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擦擦额上豆大的汗珠,
“宁少。人找到了,你看……底下的人不会做事……”宁唯依旧是坐在沙发上,姿势优雅,笑意慵懒却不达心底。徐爷站在一旁也不敢说话。手心里尽是渗出汗水。紧紧地拿着电话。
刀疤男开了锁,却发现房间里没了个人影儿,众人皆是一惊,来人走到破烂的窗户前,看着栏上留着鲜红的血渍,想也不想,对着电话脱口而出,
“那女人跳楼了!”
听着电话的徐爷听着,手一颤,手机从手中滑落,“咚”地一声与地板相撞。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手机开了免提,对话宁唯听得清清楚楚。
他就这么坐在沙发上,风姿依旧绰约。思绪有那么一刹那恍惚,短似钟点时分;长若天光年月。一瞬间,越晨光的一思一绪都融进自己的骨血,浸透于自己的臆想之中。他还记得她倚在窗前看雪时的神情,那么认真,醉了天边月,染了千黛红。她说,人间有味是清欢,唯享尘世千杯雪……光影流逝,火生而有光。明明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却忽然有种被生命灭火灭光之感。
一旁的徐爷早就是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按照一般情节发展,得知作为女主的越晨光出事儿,那么男主的反应要么是勃然大怒,说,“你们这帮人是干什么吃的?要是我家媳妇儿出了什么事,你们一个也别想活到明天。”又或者,拿出随身携带的□□把相关人员都毙了,而后抱头痛哭,“我对不起你啊!”
事实却是,平静得不像话。宁大少这么不阴不阳的态度比他宁大少发脾气的威慑力还要大。包厢内的人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整个房间弥漫着山雨欲来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