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陌生人在伤春悲秋,感怀命运,没空吃面包。越晨光也没再多问,刚想着开口问两块钱的事儿。
“拿来吧!”
越晨光愣了一下。
陌生人转过头,看着越晨光,狭长眉目晕开淡然:“不是说吃面包么?”
听着陌生人理所当然的语气,越晨光噎了一下,看着手里仅剩的面包,自己还咬了一口。其实,我也是随便说说,你也别当真。
她咬下最后一口面包,边鼓动腮帮子边淡弯着认真的眉眼:“要不我现在再去买?”前提是你给钱。
闻言,男人眯着眼睛,似乎是在审视她。
越晨光立刻低着头,头发落下,遮了脸。
男人收回视线,走回去,盘腿而坐,拿起一旁的啤酒喝了起来。喝着喝着,抿唇,而后问:“你读高中?”
越晨光第一反应是点头。而后想起,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就是万不得已与陌生人说话了,也不要说老实话。
然后就摇头。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干脆不作回答。直接又是低头,任着头发遮脸。
男人干脆坐在地上,啤酒一瓶接着一瓶地喝,到了后来,啤酒喝完了,就拿着打火机开开灭灭地在玩,似在打发时间。
男人这么一折腾,越晨光倒忘了问他拿两块钱。也坐在一旁,无聊地看着男人无聊地在玩打火机。
不多时,外面下起雨来。打在窗上,湿蒙蒙的一片。然后,忽然间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大概是下雨,旅馆停了电。无奈之下,越晨光只得下去找旅馆老板,结果老板的解决方法就是给了她几根蜡烛。于是,回到房间。
男人还在玩儿打火机。越晨光拿着几根蜡烛就凑过去,把蜡烛全都点燃。房间霎时明亮。越晨光坐回远处,曲着腿,良久,问:“喂,你不回家么?”
言下之意,先生,现在很晚了,你不回家我也得回家。你还欠我两块钱呢。
闻言,男人转过头,三个耳钉在烛光下闪烁,酒红色的头发在橙色光色调下无端地平添几分妖冶。
越晨光赶紧转过头,得,你继续伤春悲秋,你要悲多久,我也不说了。
男子看着越晨光,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笑了笑,莹白指尖的细长香烟明明灭灭。
“你到底是很怕我呢?还是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唯唯诺诺的。”他说。
“……”越晨光没说话,你要看到一个男人总冷冷地看着你,还带枪的,你能不怕?
“你叫什么名字?”
“……?!”
“嗯?”见越晨光没有说话,于是转过视线看着她。狭长双目微眯。
越晨光胆小,但是又不敢真跟人家说真名,于是低着头,轻声说:“阿晨,他们都叫我阿晨。”
忽然,男人轻声笑了出来。唉?----
越晨光抬起头,恬淡的眉目,有些奇怪男人的反应。
“我姐以前也有一宠物叫这个名字来着,是蜥蜴,貌似后来被我用徽墨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