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浓指了指商场外仍旧堵得一动不动的车流,笑着婉拒了,叫他在路上注意安全才是。
王治宇只好说:“陆哥,你到时候要是能去,直接打我电话,我去接。”
陆月浓说好。
二人留了联系方式,互道再见,王治宇站在原地,目送陆月浓离开,他眨了眨眼,总觉得陆月浓同从前,实在是大不一样了。
但王治宇很快往头上拍了一记,一本正经着对自己说:“想什么呢,你陆哥还是你陆哥。”
转眼过了一周,到了周五,结束五六课时的课程后,陆月浓匆匆赶回家,进行整理屋子的收尾工作。
这屋子不大,自己也不太爱置办花里胡哨的东西,因而要搬的东西也简单。衣服分季装进四个箱子,生活用品也放进一个大纸箱里,需换新或不用的则收进垃圾袋。
这些都是易事,最难的是自己堆得满屋的书和材料,虽平时已分类,但一块搬进去装箱,足足能装满六个大箱子。没什么技术性,考验的纯粹是体力,不过陆月浓缺的也正是体力。五谷不分,四体不勤,诸如此类的形容词大约说的就是他本人。
王治宇进门的时候一惊:“陆哥你这是搬家呢?”
陆月浓刚洗过澡,吹完头发,正坐在难得腾空了的沙发上,见王治宇过来,给他倒了杯水:“嗯,已经商量好了,明天去看房子,没问题就搬。”
王治宇接过杯子点点头,他也觉得这个房子不太适合继续住,方才他摁楼底铁门的门铃时,那铃声系统不知出了什么问题,以一种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的调子,愣是把一曲《铃儿响叮当》歪曲成了四不像。
想到这,王治宇脑海中回响起那鬼哭狼嚎似的绝美旋律,脑袋又有些大起来:“那明天需要我帮忙吗?你看大箱小箱的多不方便!”
“不用,已经喊了搬家公司,”陆月浓说,“等安置好了,请你来吃饭。”
二人随意侃了会儿,陆月浓便说归置好了,去里屋换了身衣服,打算走。
没想到王治宇突然激动起来:“陆哥,您穿这身吗?”
陆月浓将自己从下而上地扫了一遍,疑惑道:“有什么不妥吗?”
“不是有什么,哪儿都不妥!”王治宇拉过陆月浓,说,“恕我直言啊陆哥,咱这是同学聚会,不是家长会,您这打扮往这儿一站,我看了只想闭嘴刷题,还怎么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