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泾州只产兵器啊,我们的桂花酿,可是出了名的,虽没有兵器的名气大,也是外面买不到的。去给纪尘的马车装十坛,要陈酿啊!”舅母嘱咐着下人。笑呵呵地看向唐纪尘,怎么看他怎么欢喜。
满载着一车厢的酒,唐纪尘准备上路了。梁博文得信赶了回来,把唐纪尘拉倒了一旁,小声地问:“烦恼的事想通了吗?”
唐纪尘颔首,作揖道:“还多谢表哥的开导。”
梁博文扶起他:“我也得多谢你,不然我还钻牛角尖呢。听我一句,你既喜欢他,便好好珍惜,别像我一样,碍于世俗终成悔恨。不过幸而我又遇到了洛洛,也幸而没再错过她。凡是想不通的,随心便好。”
唐纪尘深受触动,拜别表哥一家,启程回经阳。眼神中多了份坚定,掏出怀中一直揣着的面纱,目光温柔,默默说了一句:“随心便好。”
姚熙云第二天把安清远约到了和睦茶肆,点了一壶茶,畅谈了一整天。说得唾沫横飞,口干舌燥。安清远则一直点头赞同,专注地看着她,甚至托腮轻笑,最后姚熙云黑了脸:“安清远,你在认真听我讲吗?”
安清远不住地点头,看起来倒是认真听讲的好学生。
“虽然你一直在点头,可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在走神呢?敷衍我呢是吗?”姚熙云感觉他根本对自己的酒楼理念不感兴趣,仅仅是不忍心拒绝她而已。
“我没有,我在认真听,”安清远为了自证清白,总结了一下她的意思:“你是想做酒楼,不仅要好吃,还要让客人感受到方便及照顾。客人满意了,还会继续光顾,这样的想法很好啊。”
姚熙云点点头:“嗯,虽然你总结得浅显了点,但是大致是这么个意思。不过现在有个问题,我们招的大厨,必须也赞同这种想法,不然他不会设身处地的为客人着想,那就跟一般的酒楼没有差别了,还有店掌柜,店伙计,其实起到真正作用的是他们。”
“我们可以给他们讲啊,接受了想法的留下,不接受的,便离开呗。”安清远觉得这不是个问题。
姚熙云却觉得仅仅这样还不够:“我总觉得还差点什么,唐纪尘的笔记上我记得提到过这种驭人的观点。我回去看一下。”
姚熙云作势要回唐府,被安清远拉住了:“我叫辆马车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叫就行。”
安清远拉住姚熙云犹豫着问道:“唐纪尘什么时候回来?”
“最早得明天吧,他去泾州了,你不是说车程一日吗?来去就得两天。”
“哦,我说你昨日为何故意问我,那你是想让他快些回来,还是慢些?”安清远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姚熙云灵动的眼珠转了转:“无所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