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画画。
我在画一个人。
那个人站在麦田上,一会穿着欢艺高中的校服,一会穿着粟河高中的校服,笑得很灿烂。
我好像被闪到了,但我画了半天,画纸上却只有一个简单的扭曲的轮廓。
哎,梵高的印象派。
然后场景变了,我坐在向日葵上,俯瞰着美国西海岸的沙滩。
阳光,大海,美女。
没有我想看到的那个人。
然后我看到了程杨。
然后萤石撞碎了瓶中船,船沉入了海底。
第8章第八弹
我不知道当一个人对生命失去希望的时候会是怎样的。
我不知道当一个人失去了他的梦想后会是怎样的。
然而我很想知道。
于是我去问了程杨。
程杨告诉我,他怯懦地想过自杀。
但是他想到了父母,所以他活了下来。
我笑了笑,躺在公寓的床上,睁开眼睛,看到了雾蒙蒙的天花板。
我喝了酒。
程杨在和我说话,他的气息隔着空气传到了我的鼻尖。
于是我跌跌撞撞地起身吻住了他,我咬了他,血腥味冲到了我的舌头上。
程杨愣了一下,顺从地和我接吻。
他的顺从反而让我更加肆无忌惮,我凭着本能脱了他的衣服。
然后,粗暴地扩.张,粗暴地进入他的体内。
程杨似乎挣扎了一下,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泄气似得接受了我的入侵。
他的那里紧紧地缠着我,一吞一吐,带来销魂的快.感,然而我却恶心得有点想吐。
和那次同贺舟做是一样的感受。
只不过这次是我心甘情愿,所以恶心感反而没有上次那么强烈。
程杨闷不吭声,他怎么不叫?
我疑惑地皱起眉头:“程杨,你为什么不叫呢?”
程杨听了我的话,反而把牙齿咬得更紧了,连一丝闷哼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害怕。
我看到的景象都是雾蒙蒙的一片,感觉四周空落落的。
我忍不住哭声哀求:“程杨,你叫啊,我求求你叫啊,我好害怕,程杨,我要你叫给我听,程杨,我求求你……”
我感到身下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而那里却突然把我夹得更紧了。
程杨轻轻地喊了我一声:“白喽……”
“程杨,求你,叫出来好不好,我好害怕,什么都看不见,感觉身边一个人也没有,程杨,你叫吧,程杨……”
空气里的所有氧气瞬间被抽离开,安静得吓人。
然后突然炸开。
“白喽,快进来,啊,快点,啊啊——”
程杨突然放声呻.吟了起来。
我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听着他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
我和程杨做了很久,久到最后我连那点恶心感都没有了。
就是机械地进入、退出、进入、退出……
第二天,我给贺舟打了电话。
“阿喽,你终于回我电话了!你还好吗?你这半个月都没个消息,你要是再不给我回个消息,我估计就去买飞机票飞回来看你了。”
我听着贺舟时而喜悦时而关心时而抱怨的声音,只是笑了笑,回答:“我很好。”
电话那边传来贺舟担忧的声音:“阿喽,我从你的语气里感觉你不是很好,要不我明天回国来看看你……”
“不,不用了,贺舟,我没事,我就想和你打个电话,我这边有些事情,可能很久都不能和你通电了。”
然后我就挂了电话。
我想贺舟这么聪明的人,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在暗示和他分手呢。
晚上我缠着程杨让他带我去酒吧玩,他拗不过我恳求,就带我去了。
我的眼睛并不是看不见,只是看东西很模糊,只有个大概的轮廓。
不过也好不到那去。
酒吧里形形□□人来人往,在我眼里都是一团移动的影子。
有很多人来跟我搭讪,性.暗示意味十足,我昨天和程杨做的有点多,现在有些提不起力气,到了床上也只是做零号的份。
我可不想被人操,就笑着拒绝了。
我一直没忘记汉子说过的话,不要做零号,不然你就没有了退路。
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在程杨离开的一小会儿,就有一个小男生过来和我说话,然后趁我不注意给我扎了一针。
我感觉浑身一阵,有些难受,继而升起飘飘欲仙的快.感。
小男生笑嘻嘻地把一张纸条塞到了我的裤子口袋里。
“呵呵,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要货可以来找我。”
他给我注射了毒品。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一点都不恐慌。
呵,要是原来,肯定担心得不得了。
程杨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说话的时候尾音有些颤抖。
程杨问我:“你怎么了?”
我笑着回答:“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后来我和那个男生联系了很多次,他总抱怨我拿货的时候一点紧张感都没有,也不怕被警察发现。
我无所谓地笑笑,就回答:“我怕什么?”
我家并不缺钱,只是我原来一向懒的向家里面要,一直都是卖自己的画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