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o?erreichtumbringtunskeineehr’……财富并不给我们带来尊严。下一句是,贫穷也并不带来耻辱。”庭霜拨了两下琴弦,低头笑了一声,“歌词都是放屁,对吧。你来找我干嘛?”
“……我不知道。”祝文嘉也坐到一个快递箱上,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就按了按箱子表面,“这里面是什么?”
“忘了。”庭霜把吉他放到一边,找裁纸刀,“打开看看。”
祝文嘉看着庭霜翻抽屉:“你在找什么?”
“刀之类的。”庭霜找到一把剪刀,过去开纸箱。
祝文嘉连忙挪到旁边,腾出纸箱表面来。
“别紧张。”庭霜用剪刀划开箱子上的胶带,边划边开祝文嘉的玩笑,“虽然我们关系不怎么样,但我也不至于拿剪刀捅你。”胶带划开,他顺手把剪刀递给祝文嘉。
祝文嘉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剪刀,说:“要是我现在拿这玩意儿捅我自己一下,我们能当作之前什么都没发生吗?”
“当然不能,所以你最好别捅。”庭霜打开箱子,发现里面是他本科时候的衣服,秋冬季节的,他从里面拽出一件外套丢给衣着单薄的祝文嘉,“我的旧衣服,你要试试么。”
祝文嘉套上那件衣服,把手缩在袖子里,觉得很暖和,穿了一会儿,甚至还有点热。
“这什么破衣服,也太丑了。”他闻了闻衣袖,“这是什么料子的?”
“嫌丑你别穿。”庭霜说。
祝文嘉不吭声,把脖子和下巴也缩进外套里,只露出一个头顶和半张脸。
庭霜拿过剪刀,继续去拆其他几个纸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