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你离开东宫后,一时半会儿不想离开霍承纲。想和他恩爱温存一番,共同相处些时日。鲁王都由着你,等你在霍承纲身边待够了,通知我们一声。鲁王立即安排人把你从霍承纲身边带走。”
葛臣的声音中带着难言的诱惑和向往,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他道:“从此天高海阔,你想过什么日子,就能过什么日子。廿七,你好好考虑考虑。”
“凭什么。”华锦萼听完之后,冷漠的扔下三个字。
“什么?”葛臣愕然的望向华锦萼。
华锦萼道:“凭什么大家都在流孤堂受苦,就我这么轻易解脱了。葛臣,我姑且信你是站在我这边的。我也掏心掏肺的和你说一句实话。”
“我和霍承纲,不是情人,更不是相好。我不喜欢他,也不爱他。充其量感激他,敬仰他……顾子君知道,我一向敬仰这样的人。”
葛臣沉默的想到郭璟,霍承纲和郭璟身上的确有一些相似之处。
华锦萼继续道:“我从来没想过在霍承纲身上牟取什么,或许我用未来的话哄骗过他,那也仅仅是哄骗而已。我并不指望霍承纲能给我什么未来,我们不是一路人。”
葛臣问:“你不想脱身了?”
华锦萼点头道:“不想。我有八年见不得人的时光,如果我这样都配全身而退,在世间好好活着。死在我手下的又何其无辜。我不会去试探霍承纲。无论他是谁,他的摧毁流孤堂的目的是什么。但他都给我指了一条更好的路——我要让流孤堂的人和我一起解脱。”
葛臣噎住半晌,他突然理解廿七为什么能倒戈了。
霍承纲的确给她指了一条更好的路。
“我知道了。”葛臣收拾药箱离开。
月儿半露面时,霍承纲来了。他一跨进正门,就看见放在脚踏上的两只兔子。开门声,笼中的兔子警惕的竖起了耳朵。
霍承纲大步走上前,坐在床畔摸了摸兔子探出笼子的耳朵尖。
“别揪它耳朵。”
黑暗中,华锦萼出声阻止。她睁开黑泽润亮的眸子,“玉心说兔子耳朵不能揪的。”
霍承纲改伸手捏她耳朵,大拇指腹上的薄茧捻着耳廓一直摸到耳垂。最终停在耳垂软肉上反复揉捏,他心情大好道:“那我捏你的。”
“拿开。”华锦萼拍开他的手,努嘴道:“你还是去捏兔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