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的,杭心姝脸上莫名臊红,正好司衣局前来禀告冬季衣裳进度,杭心姝借口出去了。
太子韩霐对内宅之事素来不放在心上。过了会儿,见杭心姝还不回来,索性抱着儿子出去看看。
正好听到杭心姝那边在说,“……霍先生那边再添八双鞋袜,两身皮毛坎肩。”
太子韩霐大步跨出去道:“堂堂太子侧妃,操劳这些针线,让下人去做便是。”
杭心姝愕然道:“就是让绣娘去做啊,太子你这是怎么……了?”
太子韩霐脸色微霁,缓和下来,愉悦道:“没什么,是孤想岔了。”
杭心姝心里却埋下疑惑的种子,想着白日里太子是从焕章殿过来的。借太子盥洗的功夫,出去吩咐丹露去打探一番。
第二天,杭心姝服饰太子上朝离开。丹露凑上前,附耳对杭心姝低语了几句。
杭心姝讶然片刻,脸上闪过惊喜的笑容。“难怪太子……原来中间还有这般渊源。”
丹露也很高兴,太子如此重视太子妃。华锦萼侍寝了又如何,也不过如此。太子还是把她当做个绣娘看。
不久,华锦萼知道了承乾殿的人偷偷摸摸到焕章殿这边来打听。红惠附耳告知她事情原委后。华锦萼气得七窍生烟。
太子也太看碟下菜了吧,感情只他的太子正妃是个宝贝。她这个侧妃就是个绣娘!
京郊,某处神秘院落。
清客给霍承纲上一杯茶,清客走路很慢。一杯温热的茶,从耳房端到霍承纲面前时,已经温凉。
清客问霍承纲,“雨才刚停,您这是冒雨来看我?”
霍承纲苦笑一声,讲了他昨日在焕章殿躲雨的事。
清客皱眉道:“霍大人!我看您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无可救药的人,比装睡的人还难叫醒。”
清客正色道:“我曾在遇见过红杉教的人。教中有个女孩子十分可怜。我们一行人都在客栈吃饭,只有那女孩子被人用铁链锁着,拴在桌腿上。我看不过去于心不忍,出手救了那女孩。你知道最后如何。”
“如何?”
霍承纲想起他上次救了华锦萼时,华锦萼说你别指望着我会感激你,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清客道:“那女子不仅不感激我,反而怨恨我。一连三天跪在原地里没动弹。我为她解开锁链,她还瞪我。抢过锁链,一把抱在怀里。”
“三天后,红杉教的人又来了。她还是跟着那些人走了。”
清客抬头直视着霍承纲眼睛:“霍先生,这下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霍承纲道:“倘若我让华锦萼知道董谦玉的真正身份呢?”他轻轻一晒,“华锦萼究竟是不是无可救药,看看她对她弟弟还是不是有良心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