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忙碌,其他人都帮不上忙。
他回来的时候,念了声:“渴。”
有人体贴地给他倒水。
银枝瞥见门口的啤酒,抢先一步拿起一瓶,放到他手上。
他低头,似笑非笑:“开瓶器。”
“……”她白他一眼,夺回瓶子,低头咬开瓶盖。
“快喝。”说话的时候,她还叼着瓶盖。
他接过,问:“你要不来口?”
“呸。”银枝吐掉瓶盖,“你自己喝。”
金世安豪情万丈,一口气干掉半瓶。
剩下的酒放在地上,他脱掉羽绒服,挽起袖子调墨。生宣纸铺在报纸上,他抬头看了眼原画,构思了一会,羊毫笔蘸饱浓墨,在白纸上留下第一笔痕迹。
教室非常安静,连墨与纸相渗透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金世安额头渗汗,但没有影响手下的动作,执笔作画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滞。
凌泰感叹道:“这么厉害,画完这一副要多久啊?”
银枝瞪他,眼神凶狠。
凌泰从她眼里看到几个字:小声点,别打扰他。
他悻悻地不说话。反而金世安调侃似的说:“画得像潘大师原作的话,一个小时吧。”
曾老师严肃着脸,踱步过来:“又说大话。”
金世安睨他一眼:“老师,我们走着瞧。”
“不是我不信,2尺的画你一时画完。人家大师要画大半年呢。”
金世安指原画,嘲讽道:“复制这种水平的画,一小时多是多余浪费。”
众:“???”不是大师名作么,怎么好像一文不值了?
金世安淡然解释:“我老师借了我一张赝品。”
众人明了。原来如此。
银枝坐在一张桌子上,全程没有开口。
她在的位置,可以清楚看到他画的世界,山,石,花,以及还没有勾勒的鹰。
听到金世安最后一句话,她疑窦横生。金世安借到画的时候,咬定是真品,怎么现在倒认为是假的了。
想了想,她悄悄下地,围绕放道具的大纸箱走了一圈,不动声色地回来,
十几分钟后,两只鹰已有雏形,但还差眼睛。
金世安放下笔。
黎子牛问:“你怎么不画了?”
金世安撑了个懒腰,活动筋骨:“眼睛是生物的灵魂,现在太累了,我休息会,找找感觉。”
有个男生问:“今天到底还排不排?现在都8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