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言淡然开口:“我希望,这次把你们赶走,以后一辈子都别再见。”
“嗯。”反正我们也不想看到你。
“银枝,我曾经喜欢过。男女朋友的喜欢。”
“嗯。”反正银枝从没喜欢过你。
“银枝是有故事的。我第一眼看她就知道。但她把自己藏得太好。她对你也这样,对吗?”
“……嗯。”
“哦。”秦少言笑了,“看来我们的待遇差不多。”
“……”待遇差远了。
“不对,银枝还是对我吐露过心事的。”
金世安翻了个白眼。银枝瞎了狗眼才会跟他说心里话。
“我极端寂寞,从懂事到现在,没有停止过寻求解脱。”秦少言模仿银枝的语气,娓娓道来,“有时候我极端自负。我认为不该待在这儿。我宁愿死了也不能待在这。但我又胆小害怕。毒.药送到我嘴边,我不敢开口咽下。于是我想杀人。可惜我还是怕。我是一个疯子……”
他忽然念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让金世安眼底的不屑与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
金世安反手提起秦少言的衣领:“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秦少言眼睛含笑:“我说的,都是银枝跟我说的。”
“她怎么会跟你讲这些话!”
“这我哪知道,你得问她。”
“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迟早会拖累掉你。
纸上写的都是真心话,如果你能接受这样的银枝,我会好好对你。
毕业之前,我都会珍惜你。
银枝
“没有了。”秦少言说,“那天晚上她喝了点酒,也许抽风了才会跟我说那些话。你快放开我。”
金世安没放。
秦少言嘴角笑意渐渐消失:“我刚刚说的话,你就这么肯定是银枝说的?”
“……”
“为什么你这么轻易地相信我——一个你厌恶的人——说的挑拨离间的话?”
金世安恨声道:“这不关你事。”
秦少言恍然产生了自己在和小孩子辩论的错觉。金世安就是个死脑筋,他想不明白的事会一直想,钻研笔墨的时候恨不得钻到画里去。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他决定留他一个人慢慢想。
秦少言坐上电梯回自己办公室,大堂经理告诉他,银枝快收拾完行李了,马上就能搬走。
他应了声,余光瞥见他的行李箱,被人打开,有翻动痕迹。
哦,是银枝。
银枝除了找药,真的没翻动他其他东西。